贺栩安的确很少回南沂池,也的确不管越泽瑞。
但他是尊者。
他是尊者!
他走的时候托了别的人来管越泽瑞!
九个长老九个人管越泽瑞!
还有他们的弟子也拉着越泽瑞修炼!
越泽瑞还曾有幸被掌门受教,也是在那个时候和季宴礼相识。
中毒失去的修为越泽瑞怎能不心痛?怎能不宝贝?
那可是咸鱼被迫起立,一点一点积攒而来的!
越泽瑞端起杯盏,饮下烈酒,辣火入喉,烧去心中悲痛。
他摊手道:“师兄怎么会诓你们,这都是师兄的经验所得。”
银玄忍笑点头,道:“那我想走走师兄的路,去拜云尊者为师,说不定他真的不会管我。”
季宴礼三测那天就已经猜到了,云尧想收银玄为徒,银玄也有意拜云尧为师。
她这么说估计是想逗逗越泽瑞。
越泽瑞想到了那天观望台上贺栩安和云尧的对话,立马举手疯狂晃着,口齿也有些不清:“别别别,一万遍赌不得!必输!到时候累成狗谁心痛啊?”
淮墨和季宴礼几乎是同一时间将目光定在银玄身上,好似在说‘我!’
银玄双手交叉拖着下颚,“我要去试一试。”
越泽瑞眉头一压,开口就是一顿劝说。
但银玄的态度是我意已决。
越泽瑞最终叹了一口气,勾上淮墨的肩,恹恹的问道:“师弟呢,有想去谁座下吗?”
淮墨望着银玄,“还没想好。”
越泽瑞将他搂得更紧了,“听师兄的,七长老第一好师尊选择,六长老也不错了,就是在济仁阁药碴子味太重了,齁人。”
淮墨眸中倒映着银玄和季宴礼的谈笑,耳边的嘈杂一时空了。
他缓缓垂帘,藏匿眸中暗淡。
饭局渐渐收尾。
淮墨和越泽瑞在最后简直就是杯空就倒,一杯接一杯。
两人相持起身,走路直打晃。
季宴礼喝的酒最多只比他们少半盏。
但他腰背笔直,脸色不染丝红,还是那副仙气飘飘的模样。
季宴礼一手扶一个醉鬼。
好在越泽瑞这次知道是自己请客,看到柜台就冲了过去,将腰间的钱袋扯下就啪的一声扔在上面,大喊:“结账!”
老板退给他剩的钱,他不要,醉醺醺的说道:“吃的庆幸给的小费!”
老板不敢要,一脸慌乱,还是季宴接下替越泽瑞收着的。
回南沂池的路上,阵阵冷风拂面。
淮墨好似清醒了些,迷迷糊糊盯着扶着自己的季宴礼。
盯了几秒,他眉头猛蹙,突然脱开季宴礼的手。
淮墨的脑袋还是晕的,晃着步子朝旁边坠去。
银玄见状,赶忙过去伸手一捞将淮墨搂着。
淮墨靠着银玄,鼻尖扑上淡淡的铃兰气息,他的唇边染笑,眉眼化揉。
季宴礼忧心银玄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