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虽然瘦,但还是比银玄重的。
他伸手想接过淮墨。
谁知,季宴礼的手刚碰到淮墨,就被他打开了。
淮墨浓重的鼻音,含糊不清的说道:“要师姐扶。”
季宴礼还欲伸手,却听银玄说道:“我扶他吧师兄。”
季宴礼停在半空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嗓音淡淡藏了一丝苦涩,“嗯,撑不住和我说。”
“好。”
淮墨的头抵银玄的头上,乖乖巧巧的。
虽说醉的厉害,但他潜意识里知道扶着自己的是师姐,尽量没将力搭在银玄身上。
另一边的越泽瑞就不一样了,突然双手缠上季宴礼,开始蹭他的脸,哭诉着:“我的修为啊,我的修为!”
季宴礼别过脸让他清醒些,他哭的更烈:“师尊!你怎么能赶我!你心好狠啊!师尊啊!”
季宴礼怕吵着人,只要抬手捂住了越泽瑞的嘴。
越泽瑞被封住了嘴也不消停,咕噜咕噜的哼着。
内门和外门的居所不同。
季宴礼本是想先将淮墨送回去的,但是越泽瑞闹挺的太厉害了。
他不能说话,手上的动作就多了起来,抱的季宴礼发髻都歪了歪。
银玄不想季宴礼再多受一节路的折磨。
便让季宴礼不用送自己了,直接带越泽瑞回内门的弟子居。
季宴礼唇线紧抿,沉寂了一会说道:“师妹,我还是先送你吧。”
银玄看着越泽瑞像条大肥虫似的绕着季宴礼蠕动,于心不忍。
她道:“师兄真的不用了,你快回去吧,淮墨他不耍酒疯的,你不用担心。”
季宴礼的步子没动,眉宇间尽是不愿。
此时,越泽瑞突然挣脱季宴礼的束缚,解脱了他的嘴,嘶声大吼道:“我那么苦那么累!我的修为啊!吃口东西就没了!”
顿时震得季宴礼耳朵阵阵发痛,头脑发晕。
他速急再次捂住越泽瑞的嘴。
银玄失笑,“季师兄,再让越师兄闹一次的话,南沂池的人都该醒了……”
季宴礼悄然的叹了一口气,眸底的情绪复杂,他轻声的说道:“好吧。”
季宴礼扶着越泽瑞向内门的弟子居走去。
越泽瑞的喉咙里还是不停的咕噜咕噜的吵着。
季宴礼的面容生的温柔,好似袒露任何神情,别人也只注意到了他的温柔。
可能是酒水作祟,扩大了他心中的难过。
他无奈的看着越泽瑞,说道:“泽瑞啊,下次少喝些酒吧。”
银玄将淮墨送到弟子居,刚扶他躺在床上,
不料淮墨就吐了出来。
银玄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说道:“你酒量不好,怎么还喝那么多啊。”
淮墨胃里尽是酒水,嫌少的吃食。
等待淮墨吐完后,银玄才出去打水给淮墨漱口,又将屋中清理干净。
一切做完后,银玄把被子拉到淮墨的脖颈处,准备回去了。
正欲转身,手腕却被一锁。
淮墨猛然拉她,她失去重心压在了淮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