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实在太忙了,劳烦客官你亲自来拿。”
小二将茶壶递到银玄手中,连连说着抱歉。
银玄接过茶壶笑着说没事,惹得小二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越泽瑞给银玄留了门,她很快就找到了包厢。
一进去就看见淮墨撑着干硬的笑,眉头蹙着,不悦之中透着可怜兮兮,被越泽瑞勾肩搭背聊着天。
淮墨抬眸看见银玄,眉心才得以松了松。
银玄坐到淮墨的对面,拿起桌上杯盏倒茶。
越泽瑞见她要倒第二杯,招手说道:“一万遍不用倒我们的,我们喝酒。”
银玄以为淮墨和越泽瑞商量好了。
便看了看旁边空空的位置,问道:“季师兄也喝酒吗?”
“喝啊,你别看他温文儒雅的样子,他喝酒老厉害了!”
越泽瑞不仅说的夸张,手上还带比划。
银玄觉得季宴礼这反差挺新奇,唇角悠然勾了勾。
温温柔柔的翩翩师兄,饮酒如喝水。
淮墨眨着汪汪大眼,等待银玄问他喝不喝茶。
可直到银玄放下茶壶,捧杯喝茶,也没有下文。
为什么只问季师兄不问我?
淮墨沉下脸,别开脑袋,悄悄掩下眸中流淌的忧伤。
其实越泽瑞和他说过喝酒的事,但他心思跟着银玄跑了。
回答的可说敷衍也可说声声都在肯定。
季宴礼来时,手中拿着个纸袋,走到桌前看到只剩银玄身边的位置。
他蓦地顿了一下,纸袋被悄然收缩的力握出杂响。
旋即,季宴礼自然而然的坐下,只是耳垂不可控的浮起淡红。
他将纸袋顺势放到桌上,看似随意的偏向银玄。
越泽瑞扬着下颚好奇探看,“你拿来的这什么?”
季宴礼嗓音似泉,略带笑意:“黄记桃花酥。”
“黄记桃花酥!?”
听到这个名字,银玄双眸一下就亮了,不自觉的复述。
她侧眸望着季宴礼,难压的激动,“师兄我记得这铺子不是没开了吗?老板人回胡阳照顾他八十岁的老母亲了,他儿子得他真传,但他儿子却不愿接手!”
越泽瑞都听懵了,一万遍怎么这么了解?
淮墨在看到季宴礼那一瞬间,眼底宛如万年冰窟,寒气凝人。
但他顾及到会破坏气氛影响到银玄,所以他再次稳起那僵硬的笑。
季宴礼的柔眸弯着,右手握拳放在嘴边露齿溺笑。
他道:“那个老板前些日子又回来了,只不过店铺没在主街道了,移到西巷哪里去了。”
银玄点点头,心中莫名有种宝贝失而复得的喜悦。
“季师兄,西巷哪里我不太熟,你下次能带我去吗?”
季宴礼的笑意更深几分,情愫在耳垂越发滚烫,“好啊。”
淮墨静静的注视,桌下的手紧紧扣着,面颊生硬的一抽一抽的。
醉梦楼就没有一天是生意不好的,迟迟没有上菜。
季宴礼打开纸袋,让几人先垫垫肚子。
银玄和越泽瑞不客气的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淮墨却没有动作。
银玄递了一块给他,“喏。”
淮墨摇摇头,拒绝道:“我不喜欢吃。”
季宴礼转眸看他,又看了看桃花酥,问道:“师弟不喜欢吃甜的?”
淮墨目光流连银玄,嗓音极不愿的嗯了一声。
季宴礼说了一句这样啊,坐了一会后,他便起身出去了。
银玄咬着桃花酥和淮墨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