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想报复,扣下贾文和做人质。
可没想到是荀文若亲自来接的,不知他如何解了郭嘉给他制造的麻烦。
她这次终于见到了那位令君的真身,和想象中一样清冷自持,又略有不同。
比如他下了车便去阁中寻文和,那阵幽香不顾羁旅劳顿。
把人拥入怀中才放心。
也没想到贾文和是真的疯了,众人见他平日神色如常并这等迹象。
他蜷缩在床角,神色颠乱,请张仲景华佗来看,都说这疯病难以看好。后来赶巧来的史君问:“什么事,给我看看。”
他倒是依偎在他怀里叫他嬢嬢。
史君抚顺他的背问他:“好孩子,要不要吃点点心。”
阿和点头。
那种与水银一同的,他们怎么能轻易拿给荀令君的“贵客”吃,便是糊弄着将史君与点心一起带了出去。
令君便是一时两时因此走不了。
荀氏的马车在绣衣楼停泊......
这可是件热闹事。
后面前来拜访的门生,学子,天下文士大夫。
那记不完的账目突然理完了,录不完的文书也悄声息没了。
甚至连她幻想的有狗帮她批文书都成真了,一条条垂涎追在令君身后的狗帮她完成了工作。
郭嘉含笑指指自己:“我这军师还行吧。”
“就冲文书一条,小王登基,你......”
“位列三公。”拍拍他的肩膀,“你干的不。”
不知是不是她觉,她发觉近几日,郭嘉气色很好。
前几日还是一副病容,怎么跟贾文和出去了一趟,她这些时日越发觉得他容光焕发,丰神俊朗,气色极佳。
她一定是鬼迷心窍发了癔症。
不敢往深了想,贾文和果然是鬼的头子,郭嘉这样子倒像是艳鬼给他补足了精元。
看他不怕冷的,裁剪新衣要裁缝将衣料剪的越来越少。
换了新衣,跟花孔雀过街似的招摇,路过的华佗,扫见他口吐芬芳。
“烧死你啊......”
他不甚在意,只是荀文若带走贾诩之后他这样子才偃旗息鼓。
看他打蔫,广陵王怕他是死之前回光返照,就叫来张仲景给他看。
医圣沉默不言。
难得说了句笑话。
他正襟:“我觉得,文和先生回来就好了。”
听到这名字,他突然精神抖擞,“阿和,阿和回来了?”
“没有。”广陵王恶狠狠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说着最绝望的话。
“我的阿和呀......”他这一声凄厉万分,以为他也疯了,华佗当机立断给他来了一下。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不正经。
“回来会变成阿和和阿谷吧......”
这话很是玩味,广陵王没想到这厮整日在歌楼流连忘返竟是个痴情种子。
他这一去竟然两三月未返。
这让广陵王想到,贾诩还没被送回绣衣楼的某天,有天那令君的贴身侍从火急火燎说一定要让华佗先生去府上一趟。
他神色慌乱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差池。
满院兰香,那绝品幽兰阵阵幽香。
却没床榻上的疯子更吸引荀文若的注意,他从那天开始,便接连不断与他欢好。
如他说的明日还要,后日还要......
阿和不许他清理,他便依他所愿,未将那一股股全数给他的白浊挖出。
每日如此,他身体里那么多。
但见他每次得了都是开心的,便......再没管其他。
可是这天他却总叫痛,痛的阵阵冷汗死活不愿意再让他深入再叫他碰。
便是初次夜里那般他都忍了。
借着月色,他看到他挺直的身体。那上面小腹微隆。
心中惊骇,怕是扰了利害。
他抚摸那处有些不敢置信,平复了心情便差人去绣衣楼。
他知华佗就在绣衣楼。
像广陵王往荀氏派暗卫监视,阿和的鬼也盯着绣衣楼。
那赤膊大夫来了后却劈头盖脸骂了一遭。
你们荀氏不给吃饭的吗?
他瘦的肋骨都一根一根能数出来了,可不是肚子就大起来了。
还有!你们荀氏没有水吗?
你令君光风霁月君子一个,陪床侍寝的人都不帮人清理吗?
劳驾,他是个瘸子又跑不了你们还要把他捆在床上。
这整日不动,又不吃不喝可不就肚子大起来了。
你干他的时候就不能他娘的轻点,他骨头歪了,正回去就好了。
听他说话,贾文和只痴痴笑。
“劳驾先生看看,他身子特殊,下面还在流血。”
嗓音温润好听却听来一肚子气。
“你不动他不就省去这诸多麻烦了。”
然后他要看他的伤处,断伤势的时候。那大夫粗鲁要拉他的衣裤,他才颤抖着往荀彧怀中躲。
他蜷缩起来。
失声问:“你终于找了其他人来往我身体里放东西吗?”
这话听的大夫眉心搅在一起。
如此淫乱,如此不是个东西。
“神他妈,往你身体里放东西,那是在干你,在艹你!”
荀文若好言同他解释:“这是大夫。”
他便懵懂乖巧的张开腿给他瞧伤势。
他看了便眉头狂跳,那明显的裂伤。新伤叠旧伤,是知不道疼吗?今日幸好来的不是张仲景。
听他还说会找其他人来。
他骂到那人怀里的疯子。
“你就算疯了也知道难受吧!怎么就任由他弄进去这么多,肚子都鼓起来了,是想一命呜呼吗?”
随后竟用手直接上去压,让那些秽物流出。
“每次事后要弄的干干净净,他又不是女人,你难不成指望他怀孕下崽吗?”
搭上脉,他忽然瘪起嘴。
“妈的,还真能怀孕。”
这破病他是一天都不想给他看了,一个个都是疯子。他甚至觉得贾文和疯的要浅些。
其他那些是疯在骨头缝里。
他真想敲开好好给他们都治治。
之后回去广陵王打探消息,他瘪着嘴。
“太可怜了,你还不如在城楼上攮死他。”
怎么?
“太可怜了。”
他没回答只是摇着头走开。
之后华佗在绣衣楼见神智清明的贾文和,且还那般的阴阳怪气的。
他就想......他就想给他开颅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风涎。
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想做那样的事。
多了爱抚,和准备了事后清洁。也未困住他的手脚。
但是门外却不断急促传来公务文书打扰。
便只能将这事推了又推。
直到荀氏上下,阖族耆老上门。
他闭起眼,念到郭奉孝。
瞧你干的好事,自己虱子多了不咬,便祸水东引。
最后拖过时限,他也没吃到。绣衣楼传讯来说人手不够,只能把神智清醒的阿和送回绣衣楼。
“学长,近来很忙吧。”郭嘉讪笑道。
“日子好起来了,便有狗要咬人了。”
“广陵王想她的狗半夜能处理文书。”
“那......她可想对了。”
很快便会有家犬了。
依靠着车窗,望着窗外,多少年了,没见过这么青葱的麦苗了。
路上野狗少了,家犬多了起来。
但家犬惯是会误伤主人的,要把那些会咬人的狗一个挑出来驯化,不听劝的便通通宰了......
“这次任务是什么?”
“下毒。”
他有些懒洋洋的眯起眼享受此等春光。
然后沉沉昏睡。
郭嘉翻看着自己的手。
这上面青筋明显,但不似之前那般病黄,指骨虽未覆上肉来,但想来可能他就生了这样一副皮相。
“方才那位歌女可美?”
“玉骨冰肌,确实是一位难得的佳人。”他盯着那纤细的腰肢眯起眼似是很享受。
“难怪你看她看的连药都下了地方。”
“哎呀,下到何处了?”
是没他的阿和好看的......郭嘉抿着酒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他只是想其他事情想出了神。
“毒都下到我的酒杯中了。”
放心,下一杯还有。
他托腮望着他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