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桑笑了,她没有松开我的手,就这样拉着我往前走,她说:“你变了好多,江暄。”
羞愤莫名就这么降落在我的心头。但我还是说到,“像你这样一点都不变才糟糕吧?”
她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接着说:“但这样很好哦。”
…不对,不对。攸桑不是这么说话的,起码数年前不是。
她会察觉到我的疑心吗?察觉到了吧,毕竟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像是要将我永远拴在这里,不过这样也很好。我从未与别人像这样握过手,会露出窘迫吗?我不知道。
从那家咖啡馆开始,我们似乎已经走了很远了。
她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教堂,攸桑停住了脚步。我对这个建筑没有印象,毕竟我也不会定时做礼拜,就算来也不会到这里。因为论是神佛还是妖魔都不会选上我。
她说,你要跟我住在一起吗?
我其实有点开心,我在很早之前就想过想要和某个人同居,尽管这个人选的最优选并不是攸桑。但如今她出现在我的身旁,那我就没有理由拒绝。我装作不可置信的样子哈了一声,说为什么。
她突然凑近我了,灼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攸桑说:“江暄,你不是喜欢我吗?牵了我的手这么久,没有表示吗?胆小鬼。”
…为什么这么说?凭什么是我喜欢她?
我的语言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我说:“那你不喜欢我吗?”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我现在想一想还会被当时的自己激起鸡皮疙瘩。
攸桑定定地看着我,随后笑到,“嗯,我喜欢你哦。所以你想来跟我一起住的吧?”
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法拒绝吧?
所以我领包入住了她的公寓,这么一想我果然是一个很没出息的人。
她跟我相处的很自然,明明已经过去十三年零五十一天了。
接下来的这几个月,攸桑好像什么都帮我做了,但我们一天并不会说上几句话,所以这间公寓里安静的出奇。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可以很有效的避免再度难堪。
七月二十五,我们相遇的第四个月,大概是长时间的惬意让我放松了警惕,我开始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攸桑把我压在床上,用那种跨坐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手臂,突然笑起来。她跟我十指相握,然后举起我的胳膊,血顺着我的胳膊流下来,流进我的袖子,流进我的床单,汇聚在我的身下。
攸桑顺着血的痕迹,舔起我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