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大概一个多月，贺方旭快要杀青的时候，项往突然来了重庆。
那个叫唐素雅的小女孩也还没杀青，项往进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她跟贺方旭在一起，拍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挺熟了，坐在一块还能聊会儿很可爱的天。
贺方旭带着项往走进来，唐素雅仰头看见他，因为剧里的设定她十二岁，在同龄人里是偏瘦小的，所以找的演员才不到九岁，瘦瘦小小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漂亮。
项往站在贺方旭后面一步的位置，低下头和唐素雅对视，唐素雅下意识地去看贺方旭。
“你笑一下啊，”贺方旭转过头，“板着脸干什么？”
项往勾了勾唇角，但是没有往前走。
贺方旭让他和唐素雅打个招呼，坐下来聊几句。项往于是走过去，坐在贺方旭旁边的凳子上，摇了摇手。
贺方旭站起来去跟场务说话的时候，余光看到唐素雅站起来去别的地方，因为走得太猛不小心趔趄了一下，项往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胳膊，然后便非常迅速地放开了手，甚至把凳子往后撤了一段距离。
贺方旭有点奇怪，但是没想太多。
聊完后他走回到项往身边，问了句：“你渴吗，给你拿杯水？”
项往没说话，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
贺方旭又问了一遍，项往才心不在焉地说：“嗯……我过来的时候在车上睡了好久。”
“你想什么呢，”贺方旭说，“我问你要不要喝水？”
项往摇了摇头。
贺方旭又看了他一会儿：“怎么了？你眼睛很红，又失眠睡不着了？”
项往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回来那段时间一直睡不好，没什么精神，后来贺方旭逼着他承认喜欢，他们恋爱之后就好了很多，从刚在一起时晚上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到后来能睡整晚都不怎么做梦。
“没事吧，”贺方旭摸了摸他的耳朵，“别瞒着我。”
项往笑了一下：“就是昨晚想到要见你有点兴奋，没睡好。”
贺方旭“嗯”了声。
当天的拍摄任务完成得很早，贺方旭换了衣服去找项往，正好看到唐素雅小跳着跑来跑去，从项往身边走过去时，他反应特别大地站起来退了两步，唐素雅小长裙的泡泡袖擦着他垂下来的手指离开，项往像是碰到了毒蛇似的，又退了一步。
贺方旭叫了声他的名字，带着他去吃饭，做到包间里以后，贺方旭又想起刚才项往躲开唐素雅的动作，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唐素雅？”
项往愣了愣：“没有啊。挺可爱的一个小女孩。”
贺方旭表情有些奇怪，犹豫地说：“这么问有点自恋……你总不能是因为吃醋了吧？”
“嗯？”项往发出一个疑惑的音，反应过来，“我又不是有毛病，她才多大啊……”
“那为什么……”贺方旭比了个手势，“你干吗那么避着她？”
项往喝了口水：“我觉得她好像有点怕我，我看着也没什么亲和力。而且她那么小，我怕碰着她。”
贺方旭点点头。项往吃辣不太行，他特意找了家不太辣的店：“酒店楼下有家小面特别好吃，我明天离开早，你多睡会儿，醒来自己去尝尝？”
“嗯，行啊。”项往说。
贺方旭又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你今天挺奇怪的，真的没什么事瞒着我？”
“没事。”项往笑了笑。
晚上贺方旭本来想逗逗他，但是项往看起来实在没有状态，总是走神。
贺方旭让他坐在床上，自己拿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到底怎么了？”
项往看他有点动怒，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跟我爸妈说了我们的事。”
贺方旭顿时想起到现在还没跟他说过话的许泽兰：“然后呢，他们怎么说？”
项往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没说什么，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对这个所谓的。”
贺方旭握了握他的手腕。
“不跟你说是怕影响你拍戏状态，”项往看着他的眼睛，“真的没什么事。”
贺方旭站起来：“衣服脱了。”
项往有些惊讶：“啊？”
“快点。”
项往乖乖地脱掉了衣服，赤裸着站在他面前。
贺方旭看了看，确认他的身上没有伤痕后才重新坐在椅子上：“穿上吧。”
项往也没质疑他的命令，又套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问：“不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