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旭让他去收拾：“我现在只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贺方旭也洗完澡出来时发现项往侧躺在床上，几乎整个人都陷在了被子里面。他掀开被子躺进去，伸出胳膊抱住了他。
项往在他下巴那里蹭了蹭，发茬刮得贺方旭皮肤有点痒。
贺方旭摸了摸他的脊背：“你在学校的手续办好了吗？”
项往点了点头：“办好了。后面一段时间会很忙，我想着现在挺闲的就过来了。”
贺方旭亲了亲他的嘴唇，项往的嘴唇很软，亲起来很舒服。
他们没说到几句，项往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呼吸悠长沉稳。
贺方旭没闹他，调整了一个能让他睡得更舒服的睡姿，也闭上了眼。
第二天贺方旭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出门的时候项往都没醒来，贺方旭一直到快十点的时候才收到项往发过来的消息。是张小面的照片，后面还跟着文字。
“—过来吃了，早上人不多。挺好吃的，我吃完又要了一碗。”
“—好吃就行。”
“—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今天去找个景点转转吧，别过来了，我这儿又没什么意思。”
“—我过来是陪你又不是来玩的。”
“—这也不冲突啊。你晚上陪我就行了，白天随便去哪儿玩玩吧。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工作了，先不说了。”
“—好。”
贺方旭中午吃饭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高个儿人影晃了过来，然后在他对面蹲下来，看着他吃饭。
贺方旭给他放了把椅子过去：“叫你别过来了。”
“我早上在附近转了转，看时间差不多就过来了。”项往坐在凳子上，拿出来两条鸡腿放他手边，“有个大哥非拉着我买，说外地人不吃就是白来，你尝尝是不是。”
贺方旭夹了一根放在盒饭上面，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你也信？”
“我没信。”项往低笑，“顺便买了，给你加个爱心餐。”
“味道不。”贺方旭说。
项往看着他，问：“你这个戏还有多久杀青？”
“快了，”贺方旭说，“还有一周差不多，到时候就能回北京了。”
“嗯。”项往摘下帽子，“学校博士生的宿舍条件还可以，单人单间，前年新建的楼，还挺新的。”
“唔。”贺方旭说，他租那个房子的时候特意考虑了学校的距离远近，“你平时如果忙的话就住宿舍，有空就过来公寓住，也不远。房租你别硬要给我了。”
“嗯。”项往说。“感觉怎么看你都看不够。我突然想你那天说的，水果糖是不是没多久就融化了？”
贺方旭停下筷子：“好好保存着就一直都不会化。”
项往说：“这话题，怎么那么少女。”
贺方旭面不改色：“硬汉不能吃水果糖？”
“能吃。”
项往在重庆待了两天便回去了，贺方旭过了几天也回了北京，看到项往的第一眼就压了顿火。
“你到底怎么回事？”一直到进了公寓门，贺方旭脱了外套，看着项往眼下的阴影，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颓废，像回来后就没睡过觉一样。
“没睡好。”项往嗓子也哑了，说话的声音干得刺耳。
贺方旭知道他有时候会有睡眠障碍，把行李箱放好，重新穿好衣服：“别做饭了，我出去带点儿回来。”
贺方旭会做饭，但是味道跟项往做的比就差远了，他们都是默认项往做饭贺方旭收拾碗筷。
他也没什么食欲，下去买了清淡的粥和包子，拎上来和项往吃了，吃完后他想找个东西，翻了半天没找到，便去床头柜的抽屉里看了看，刚拉出来就看到一小瓶安定随意地放在里面。
贺方旭拧开瓶盖看了一眼，之前项往失眠睡不着的时候医生也开过安定吃了段时间，后来他把那瓶药清理了，这瓶显然是项往新买的。
看药量剩余就知道吃了至少大半个月了。
贺方旭只觉得额角突突地跳。他们几乎天天都在打电话，上次项往去过重庆，但是他一个字也没说。
贺方旭拿着药瓶走出去，项往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他出来的动静抬起头，就看到贺方旭将一个小小的药瓶放在了茶几上。
“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