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救了我。”
“我并没有做什么。”
何木想要离开，但余光看见房门，突然想到，如果发生什么她都想置身事外，那么怎么才能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个世界呢？
就比如，如果她跟着易旻，说不定也可以获得义体，有了力量后其他一起都简单的多。
那这次的机会，她还能放弃吗，打工的日子，真的感到摆烂的快乐吗？
“安卡。”
死鱼眼的少女关上门，认真道：“如果可以，我想多了解你的一些事。我对城市一所知，我希望可以通过你了解它。”
安卡沉默地看着她，那黑框眼镜滑下，被她扶了一下，借此说道：“不要。”
“好吧。”
何木放弃了，坚持不懈她没有，脸皮也不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打击一空。
少女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安卡回忆起对方的满头大汗扶起自己的样子，出声叫停了她。
“等等。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分享，一个人憋着总会出事。”
她好像看见对方笑了，是那种兴高采烈的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安卡防备的内心松懈了下来。
“坐吧，在分享我的事之前，你想问你，你的目标是什么。”
“至少，就是要知道世界上的所有事情。”
这个目标大的吓人，它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安卡想到。
“如果给你选择，你是打算平平奇的度过一生，还是抱着核弹跟世界同归于尽。”
何木思考片刻说：“我所谓。”
安卡奈道：“第三种回答。好吧，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解开扣子，一下子就露出了白花花的锁骨，何木还没来得及移开眼睛，她就已经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
随着她转身，何木看清了，她的脊柱已经被蜈蚣一样金属替代，旁边的皮肤像被灼烧一般变得丑陋，但金属的光泽是银白色的，代表了坚硬和科技。
“痛换脊椎？”何木脱口而出。
“你也看广告，不过这不是广告里面的东西，只是被淘汰下来的玩意而已，毕竟我没多少钱。”
“这就是你晕倒的原因吗？”
“嗯，黑市里面的医生不提供床位，但非常有职业素养，我做完手术就走回来接你，随后眼前就开始模糊。”
她说着，大口喘了口气，背上有强烈的灼烧感，换整个脊椎，需要很大的勇气。
“也许，我该换个电子眼了。”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木有些失望，这并不足以激起她的某些欲望。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换这玩意吗，我的亲生脊椎已经被扔进火炉里面了。”
“为什么。”
“等等，我突然有个想法。”安卡突然直直地看着她，仿佛着魔了一般，随后喃喃自语道：“没，就是这样......何木，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男人吗？”
“我可以肯定不是，我是女人。”何木觉得自己的贞操要丢了，不自觉地走到门口，“我是女人！”
“你是女人？你根本就没有胸！”
“我......我确实没有。”何木放弃了，或许脱下裤子是最好的选择，但谁会为了证明性别而脱裤子啊！
“别走，你听我说，我可以让你变强。成为知晓万物的人有两种办法，暴力摧毁秩序，在瓦砾中建立自己帝国。还有一个，那就是用知识武装自己，成为人能抓到的幽灵！”
安卡难掩盖激动，她扶了一下眼镜，“我可以教你所有的知识，你可以成为一个黑客，不需要战斗也可以成为大人物。”
何木觉得她在忽悠自己，“我们是不是应该从头说起？”
“我相信你，也只能相信你了。”
安卡开始讲故事，她说的非常烂，大概是因为有些难以启齿。
但大概的意思是，她是外环的人，被母亲送进了内环的学院，这是一件很离谱的事，于是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欺凌。
“她们污蔑我做了坏事，毁坏我的课业，传播我的坏话...世界上最坏的人都不如她们，你能体会到我的感情吗？”安卡说着就握紧拳头，恨不得把那个人从回忆中拉出来暴打一顿。
“可以想象。”何木感同身受，虽然他被孤立只是自己不喜欢社交而已。
“在放假前，我又一次被叫去就校长办公室，她说，如果我再偷男生的内衣，就开除我。没有证据，没有感情，就这么冰冷冷地通知我，我看见她们在笑了，看见了男生们看变态的眼神......”
最关键的事，她暗恋的一个男生，也开始厌恶她，对她视而不见。
那一刻，她终于想起了反抗。
“我忍可忍，这不是小题大做，我真的想杀了她们，随后在外环当一个被通缉的罪犯。”
安卡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想要变强，就需要义体改造，可是我没有钱。”
何木静静聆听着，中生有的恶意最让人法忍受，她理解安卡。
见她不说话，何木意识到该自己说话了，“那么，钱从何来？”
安卡眼中染上一抹疯狂，“制造...冰水，然后卖出去。”
“冰水，那种东西你也会，那你可是天才。”
“不，那天我在自己的课本里面看见了配方...我知道这很荒唐，也知道有人在高点看着自己，是那些同学吗？不可能，这是完美的配方...只能是我连影子都要仰望的人，他们给我配方，就像给了移植的钱一样。”
“恕我直言，你肯定上当了。”
“但是配方是真的，赚到的钱也是真的！现在身上的力量也是。”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呢。”何木不太关心其他人的人生，而安卡在床上爬了几步，伸上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靠的越近，对方的脸就越是精致好看，明明是缺陷的黑眼圈却让她增添了忧郁高冷的气质，这是女人最想征服的东西之一。
想看到那脸上沾染上娇羞...该死，她在想什么呢！
“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可以进入内环吗？”安卡问。
“我不知道。”
“可以！我带你进去！内环也有灰色地带，我要你帮我送来冰水的原料，然后把它卖给买家！”
“你没有身份，是很罕见的人，你将成为幽灵。”
“是吗，那我可以获得什么？知识吗？”
“你跟我合作，每一个学院学生可以带一个服侍生活的佣人，你以那个身份在我身边，以我的名义学习各种课程，随你怎么做。”
“这不就是代课吗，没有身份验证么？”
“不会，因为那些高层人士的孩子不会老实上课，所以学院的制度是，只有在最终考核的时候需要本人参加。”
她仿佛看见了发家致富的道路，连校园霸凌都变成了小事。
何木表示自己需要思考一下，说完晚安后，洗完澡上床睡觉。
“呼——”床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毒品？不，在这个世界，只是一种违禁但畅销的兴奋剂。
而她，将成为运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