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个人动身去了那个海边的城市。是一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有种热带特有的风光,那里的天空很蓝,白云朵朵,空气格外明净,住宿的地方也比之前条件好了太多。这里的生活节奏比起其他城市都要慢些,但是不缺乏艺术情调,建筑分布在海边,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
沈嘉鸣跟他学弟们约的时间是在中午的样子,他请大家吃了顿饭。这些名校毕业的学子们天生自带一股知识分子特有的傲气,沈嘉鸣应该是他们中间学术做得比较好的学长,所以有些名气。他们认真地听着沈嘉鸣讲述关于安跃和这个行业地发展,以及一些鹿笙和吴总听不懂地学术问题,鹿笙这个时候不需要给大家翻译,其实还是比较轻松的。沈嘉鸣其实有一种魔力,他的演说才能和感染能力很强,短短的一个来小时,他的讲说把所有人都带入了氛围,就连鹿笙跟吴总都听得津津有味。
跟大家告别后,三个人又抽了时间拜访了一家在这个城市的大型企业,沈嘉鸣流露出很强烈的兴趣。后来许鹿笙才知道,沈嘉鸣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有很多的想法和计划,对于工作,他充满了梦想和热情,这大概是沈嘉鸣最吸引许鹿笙的地方。在这家企业做了短暂的停留,又交流了一些商务方面的知识,临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六七点钟了,几个人只是简单地吃了顿饭,便回去了。这个城市的中国人很少,许鹿笙每天早上都会看到一个年轻华人吃早饭,因为都是中国人的缘故,很快那个华人也会友好地冲鹿笙微笑致意,还一起用餐,通过聊天,许鹿笙了解这个华人小哥哥北大毕业,在上海一家企业上班,目前因为工作原因外派到国外出差,许鹿笙知道沈嘉鸣重视人才,赶紧趁着下来吃饭的机会,吵着要引荐下,结果一顿饭吃下来,沈嘉鸣气场强大,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然后淡定地告诉许鹿笙,这个人不适合加入安跃。
既然来都来了,正好附近是一个中世纪历史名城。沈嘉鸣一行便顺道逛了逛,这个时间点很多人潮涌来,一群黑人在广场放鸽子,他们被人推着往前走,忽然许鹿笙感觉不对劲,她的手机丢了。沈嘉鸣还在想着工作,吴总则耐心地陪着她沿路折回寻找手机,许鹿笙有点埋怨沈嘉鸣的冷漠,但是回头的时候,沈嘉鸣居然用他惯有的理工科思维计算了一条路线,说沿着这条路找不到,那就肯定找不到了,结果自然就是功而返。
回来的时候,鹿笙因为丢了手机闷闷不乐,又跟家里失去了联系。沈嘉鸣还是比较善良地大半个行程都把自己地手机借给鹿笙登录微信和打电话。第二天因为是周末,几个人沿着海边走了一圈后,因为那天很多餐馆都不营业,沈嘉鸣带着大家走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后只找到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馆,填了点肚子,最后三人一致收获,周末还是要留点吃的。
接下来就是从火车站出发,去他们今年收购的那家公司。在车站,沈嘉鸣充分发挥他节约时间效率为先的思维方式,选了个看起来人少的队伍排队,结果被告知那边不行,只好回到长队伍。车站人来人往,有个中年华人略显沧桑,他踉踉跄跄朝沈嘉鸣他们走过来,用中文不停地祈求大家给点施舍,许鹿笙本来想给几欧元,但是沈嘉鸣看起来情绪很激动,他直接冲着乞丐喊,“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工作挣钱?”这是许鹿笙第一次看到沈嘉鸣情绪失控,他之前就算不开心或者生气都不是这个样子的,许鹿笙有点惊讶,但他们三个毕竟独自身在异国他乡,还是万事以和为贵为好,沈嘉鸣还想理论,中国乞丐也有些愤怒,两个人就快打起来的剑拔弩张,许鹿笙赶紧在后面拉了下沈嘉鸣的衣角,沈嘉鸣低头看了看许鹿笙,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个人合作习惯了,也会产生默契,于是沈嘉鸣没有说话了,继续排队,中国乞丐也没再继续纠缠,转头去了其他地方。
事后,许鹿笙想起这件事情,她觉得沈嘉鸣这个人性格十分强势,为人独立,凡是希望靠自己,就连问路这样的事情,在沈嘉鸣那里都是不肯低头的,他觉得所有的奋斗都需要自己用双手努力获得,所以他看不起走捷径和不劳而获。
坐上火车以后,大家心情好了很多,路上沈嘉鸣还帮了一个老太太提重物,许鹿笙竖起大拇指。车窗外的风景真的如此前沈嘉鸣说的那个样子,沿途景色十分好看,到处都是充满生机的绿色草地和蓝天白云。吴总哼起了一首属于他们年代的老歌,“渴望”。沈嘉鸣不怎么说话,他忙着工作,许鹿笙则兴奋地到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