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购公司的人早早等在车站,接他们的是那个看起来比较强势的老板儿子,一个金发大眼睛的小帅哥,年纪轻轻,看起来十分有涵养。沈嘉鸣一行的到来,得到了大家的欢迎,他们认识了更多这个公司的工作人员,这家公司和之前马老板与赛老板创立的小公司不同,它组织运营管理规范,规模丝毫不亚于安跃,之所以被收购,是因为这家企业的老板自己长期因为管理经营原因,对外负债太高,以至于入不敷出。负责他们接送和吃饭的,是那个看起来比较圆滑的老板,他带着大家去了一个古城堡,沿着城堡往下,可以俯瞰所有的风景。
沈嘉鸣中间还要去德国出差,而吴总则要去都灵公司一趟,许鹿笙要一个人坐火车去赛老板和马老板的公司,在那里等着跟大家会合。沈嘉鸣和吴总离开后,鹿笙忽然感觉很不适应,她从来没有一个人独自在异国他乡的生活工作经历,倒是那个看起来比较傲慢的老板,感觉到鹿笙的情绪,特意喊她到自己家里吃了顿饭,这家人生活温馨,夫人贤惠端庄,儿子温文尔雅,女儿气质优雅,一家人生活的条件也很富足,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他们对鹿笙很好,鹿笙跟他们也聊了很多。
第二天,他们还特意帮鹿笙喊了个很信赖的司机送到车站,鹿笙一路火车孤独地坐到终点,忽然体会到沈嘉鸣往常出差地灵魂。到了车站以后,马老板贴心地接她来了,鹿笙很开心,有一种到家的回归感和快乐,她们第一站就直接到公司,赛老板特意穿了件红色的毛衣表示欢迎,鹿笙跟大家熟悉了以后就喜欢开玩笑,当时赛老板忙着工作,她悄悄地跑到后面,然后遮住赛老板地眼睛,赛老板发挥一向来幽默地本色,看起来很惊喜地样子。鹿笙一直都把赛老板和马老板他们当作很信任地人,没有负担和压力,有时候,人和人之间地信任感建立,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在机缘巧合和不断磨合中间慢慢成长。
很快,沈嘉鸣和吴总也过来跟鹿笙会合了,每一次沈嘉鸣过来,这里的员工都会热情地欢迎,他们地热情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沈嘉鸣待得时间不长,大家很想拍摄一张大合照,为了寻找角度,他们爬到了车间的一个高处,准备拍摄。鹿笙跟大家向来打成一片,也蹭蹭地跟着爬上去玩儿,沈嘉鸣在下面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一直跟鹿笙说要小心,还傻乎乎地扶着下面地柱子,不过鹿笙本就活泼好动,虽然很高,但其实还好,而且从上面往下看,确实是适合拍照的视角。
赛老板告诉沈嘉鸣,他和马老板创业之初,当地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给予了很多的帮助和支持,他们一直把老前辈当作自己的人生导师。而这位老前辈,也是一名审计师。为了引荐,赛老板联系了老前辈,他年事已高,却还是热衷社交,对沈嘉鸣的到来很欢迎,他特意邀请沈嘉鸣等人去自己的庄园用晚宴。大家到的时候,这个庄园很大,比较有年代感和历史感,据说是好几百年了,整个庄园分了好多层楼,还有专门的服务人员等候安排,老绅士收藏了很多名酒和艺术品,家里光是壁炉都各种各样,这是典型的欧洲大户,许鹿笙看得津津有味。老绅士的太太也对大家的到来很开心,她特别喜欢鹿笙,因为鹿笙看起来跟她的孙女差不多年纪,后来,老太太还要请鹿笙去陪她逛街,鹿笙的同事生病了,老太太还表示了很多的关心,对此,她一直都很怀念。很多年后,审计师老人家亲自来了躺中国,可惜鹿笙离职了,也没能够兑现带他们来中国游玩的承诺,鹿笙觉得很抱歉,因为下次再见,对于年纪大的人来说,总归是充满了很多不确定性质的。
完整的欧洲晚宴程序规范,一道一道菜,这大概是许鹿笙在欧洲吃得最丰盛的一顿了。吃饭的中间总归免不了举杯示意,许鹿笙不能喝酒,但是沈嘉鸣告诉她,不要让主人扫兴,鹿笙只好喝了几杯葡萄酒,她酒力不行,几杯下肚,脸涨得通红,大家都笑话起来。沈嘉鸣感觉不对,就把剩下的酒都帮助许鹿笙喝完了。在此之前,许鹿笙因为胃口不大,每次点了一点吃的总是吃不完,沈嘉鸣抱怨许鹿笙浪费,然后默默地帮她把剩下的食物给吃完。
那天,马老板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鹿笙,是不是喜欢沈嘉鸣。鹿笙认真想了下,回复了一句,“我尊敬他”。
从庄园回到住宿的地方比较远,几个人挤在马老板的车上,那天晚上气温挺低的,鹿笙因为最瘦坐在车中间,吴总吃倒头开始呼呼大睡,沈嘉鸣坐在左边,沿途得小路并不是很平稳,偶尔车子倾斜,许鹿笙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沈嘉鸣,他的身体就像火一样,沈嘉鸣那天很奇怪,一直喃喃有词,说些什么“佛门钟声,警醒世人”之类的话,说不能犯之类。许鹿笙虽然未经人事,但沈嘉鸣的担心,她心里多少明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