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上来说,工作的节奏还是比较紧凑的。那段时间,许鹿笙给了几个小伙子们单调的生活带来了欢声笑语,她生性活泼好动,还大着胆子跟工人们一起坐在叉车上,绕着空旷的厂房一圈一圈地跑,许鹿笙背着沉重的笔记本电脑,有时候还要回复邮件,技术那边每周定期的会议也需要她本人来弄,因为没有合适的场地,许鹿笙同韩应把会议的地点选择在了住宿的宾馆楼下前台处。当设备调好以后,因为网速限制只能使用音频电话,终于,一端传来了国外两位老板打招呼,另一端则是国内公司的员工们,他们还友善地问了鹿笙在那里是不是适应,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了沈嘉鸣的声音,鹿笙的心一下子就感觉落地了。可是今天沈嘉鸣似乎很赶时间,电话里鹿笙的翻译让他很不满意,他不停地打断,实在受不了地时候直接指出来,“许鹿笙,你不懂能不能不要乱说?”许鹿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翻译了,被沈嘉鸣这么一训斥,就不敢说话了。好在之前沈嘉鸣也经常这样子说许鹿笙,所以也不能说尴尬吧,她都习惯了沈嘉鸣对自己大呼小叫,如果哪天沈嘉鸣对她恭恭敬敬客气起来,那估计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了。
视频会议结束后,鹿笙收起电脑,其他人都走了,韩应和老外陪着她一起。忽然外面冲进来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说要开一间房,然后目光放肆地游离在前台身上,而后停留到许鹿笙面前,大胆恶心,许鹿笙有点害怕,但她装作不害怕的样子,那个醉汉一直往许鹿笙靠,许鹿笙往电梯进去,醉汉也跟了过去,许鹿笙等电梯,醉汉更加放肆了,这个时候,论是前台,还是韩应都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而那个娇气挑剔的老外却挡在了许鹿笙的面前,两个人剑拔弩张,看起来一场恶战就要爆发,为了避免惹是生非,许鹿笙最终决定不和醉汉同坐一个电梯,就这样醉汉先进去了,鹿笙他们留在外面,电梯关门的瞬间,鹿笙清楚地看到醉汉的眼睛里放出极其凶恶的光,寒冷刺骨,令人害怕。
可是许鹿笙更心寒的,是韩应的沉默,这也导致后来,韩应有次同许鹿笙表白,他说他喜欢一个女孩子,跟鹿笙一样高,爱笑,梳着学生头和齐刘海,鹿笙那天正好有点感冒,韩应直接把手放在鹿笙的额头,她慌忙退后,但是因为之前山东出差的事情,让鹿笙坚定了拒绝韩应的心意,或许韩应以后都没有想明白,他后来跟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姑娘相亲结了婚,生活过得很是滋润,他还特意到鹿笙面前炫耀了一番,自己媳妇是开奥迪车的,鹿笙很是不以为然,但如果没有沈嘉鸣的话,本质上韩应也算是个不的选择吧。
回忆到过去艰难的岁月时候,许鹿笙忽然来了勇气,老娘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委屈没有受过,现在的经历都算的了什么啊?的确,那些过去的苦难,都将成为日后的宝藏。
中间有个周末,许鹿笙替大伙安排了去青岛玩的计划,所有人都很期待,干活非常积极,提前把事情都做好以后。许鹿笙喊了辆车,一行四五个人包车去了海边,到青岛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钟了,他们找了个民宿安顿下来。第二天,许鹿笙照旧醒得很早,老外和韩应挤一个房间,另外两个人一个房间,许鹿笙因为是女孩子,得到了单人间的待遇,他们几个当中,老外睡得最不好,又开始抱怨但他知道,能出来玩就很不了。
青岛的八大关风光很好,蓝色的大海近在咫尺,一切都很美很美,许鹿笙他们几个人一路走着,处处都是海滨风情,他们只是顺道而来,也没有准备什么,不像那些过来玩的人。中间大家准备拍照,韩应帮许鹿笙拍摄的一张靠着岸标礁石,背着出差的书包,背靠大海的照片,鹿笙很是满意,几个人玩闹的过程中,许鹿笙避开了韩应伸过来的手,也避开了韩应的第一次表白。
山东的行程临近结束,韩应他们的事情还没有弄完,许鹿笙带着老外返回,因为签证即将到期的原因,他们必须尽快离开了。二零一五年的夏天,是许鹿笙毕业的第二个夏天,她成功地把自己晒成了非洲来的模样。
为了不让老外失望,辗转到济南的时候,许鹿笙还特意带着他去了千佛山和趵突泉,看了眼传说中的大明湖畔,想起了小时候还珠格格里面的经典台词,“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在山东的快餐店点了几份吃的,而后坐上高铁返回到上海机场,又带老外看了眼外滩,知道这个时候老外的眼中才透露出光芒,看来他对上海和黄浦江是相当满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