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鸨的扇风下,叶千尘对洛儿姑娘有了点小兴趣,当他准备往里走时,不经意往门外一瞥,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千尘兄,走啊?”
跟叶千尘一块来的慕容烨回头见好友站在门口不动,出声叫了叫他。
叶千尘越看那身影越眼熟,让好友们先上去,他大步跑到街对面,等靠近后再一看,自己果然没看人。
“大表哥,醒醒!”
睡梦中的皇甫屹川还在喊着白蔹的名字,忽然感觉有人在用力摇晃自己的肩膀,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就看见表弟那大脸盘子怼在自己眼前。
“千尘?”
“大表哥,你怎么有家不回睡在这啊?得亏我发现的及时,不然一会巡城的士兵见着你,还不把你当醉汉扔到牢里”
看表哥醒了,叶千尘使出吃奶的劲搀扶起他,直直往艳坊阁走。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要回家”
见表哥架着自己往妓院走,皇甫屹川酒醒了大半,挣扎着要回家。
“大表哥,现在是夜禁时辰,就算你是北镇抚司的百户大人,被士兵发现,你的面子也挂不住,今晚弟弟我在这请客,进去陪我喝几杯,就当给我接风了,我才一个多月没回京,你怎么就变这样,看你一脸愁容,想来也是为情所困,难得啊,我那冷脸冷行的大表哥,也有为儿女情长所困的时候”
皇甫屹川半梦半醒间被表弟拉进来,听着他在耳边絮絮叨叨,头更晕了。
“各位快看,我把谁带来了!”
“皇甫大人?!”
叶千尘费劲地将表哥放到桌前坐下,看到皇甫屹川来了,叶千尘的几个朋友也不像刚才那般放肆嬉笑,个个绷着脸老老实实坐着。
“喝啊,刚进门时还看你们喝着笑着,怎么这会没声了?看着我大表哥,你们怂的酒都不敢喝了?”
慕容烨三人尴尬地笑笑,好家伙,您是不怕,因为你俩是亲表兄弟,可我们怕啊,皇甫大人是北镇抚司的人,万一我们仨喝多乱说了什么,明天还不得喜提诏狱一日游?弄不好小命都得搭进去。
皇甫屹川看出自己的出现让几人很拘束,站起来就要走,屁股刚离开椅子,就让表弟给按了下去。
“上哪去?在这待着,你喝成这样,我哪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坐下坐下,再喝两杯”
“不了,今天喝的够多的了,不能再喝了,你这么久没回来,跟朋友们好好聚聚,我就不在这了”
不愿打扰表弟会客,皇甫屹川再次起身就要走,脚还没挪呢,身子又不听使唤的晃起来。
“我说你一个人走不了吧,来人,找间安静的客房,扶皇甫大人进去休息,钱都算本少爷账上!”
“是”
叶千尘招招手,唤来两个小厮,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皇甫屹川去了位于楼层角落的客房,服侍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轻声退了出去。
这还是皇甫屹川生平头回睡在妓院的客房,两眼直怔怔盯着床头的帷幔,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嬉笑声、歌声,头一歪,睡了过去。
包房内,皇甫屹川走后,叶千尘向好友们打听自己不在京师的这一个多月,京师里有何稀奇事,这下几人的话匣子打开了,慕容烨兴致勃勃和叶千尘谈起他大表哥和北镇抚司女校尉沈白蔹的传奇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