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如扯出一抹艰难的微笑，她怎么能吃的下去……
“我吃饱了，你慢点吃。”
顾知如没理夜凛然而是自顾自的上了楼。
顾知如刚在床上卧下，夜凛然也上来了，估摸着是吃饱了，又或者是被她的行为摸不着头脑，又或许是他关心她为什么只吃了那么一点，顾知如笑了笑，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吃饱了吗？”顾知如礼节性的问道。
“嗯。”
顾知如坐起来，这才注意到夜凛然手里拿了一个盒子，盒子是黑色丝绒质地的，中间点缀了一块金箔，在没有过多的装饰，看起来高级优雅。
“就按夜总的地位还需要给谁送礼吗？”顾知如从礼盒上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调侃道。
“当然是用的，”夜凛然眸子里划过一丝温柔，“一周年没有礼物的话我家夫人会不高兴的。”
夜凛然把盒子递过来。
顾知如有些呆滞，闻声，她愣愣的接过盒子。
讲真，调侃归调侃，她真的没有认为这是夜凛然为她准备的，她也还没自恋到别人拿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她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一定是给她的。
“给我的？”顾知如也算是下意识的反问道。
“打开看看，你应该会喜欢的，哪怕现在这个身份不喜欢，另外一层身份也会喜欢。”
夜凛然的话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指引着她去打开这个盒子，以至于她都没有细想这句话，甚至没有仔细听，只是在耳朵里过了一遍又出来了。
顾知如把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生怕碰坏了它。
一把崭新的洛洛克26躺在盒子的中央。
只是一把枪，此时在顾知如的手里仿佛有千斤重，她猛地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夜凛然。
夜凛然只是微笑：“我说过，你会喜欢的。”
顾知如苦笑。
“夜凛然，我们聊聊吧。”
顾知如没有用“谈”这个字眼，而是用了“聊”这个更加平易近人的字，即便如此，两个人的对话内容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放松。
“去书房说吧。”
顾知如没有反对。
书房温度有些低，冷冽的檀香带着几分薄凉。
夜凛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顾知如看着他细致近乎完美的斟茶动作，她笑的苦涩，她还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两个近乎坦白之后还能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聊这件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句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意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上次坦白不是问了吗？”夜凛然反问。
顾知如皱了皱眉：“问了吗？”
夜凛然但笑不语，并没有回答。
“我忘记了。”
“为什么要送我这把枪，当初你教我用枪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夜凛然这次但没有模棱两可的反问，而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顾知如看到他的反应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