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夜凛然歪头，似乎有些没太听懂。
“送我这把洛洛克26什么意思？”顾知如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直冲头顶的怒气，重复了一遍。
夜凛然在她的质问下倒显得有些无辜，他喝了口茶，平和道：“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仅此而已，毕竟它很难得。”
顾知如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甩给她的后来不了了之的那两个选择，明明谁都没有提起，顾知如却想到了。
他没有赶她走，没有让她去“服务”那些人，他真的不怕她继续偷情报？
顾知如摩挲着枪身，目光悠远。
她知道夜凛然了解她的性格，这把枪是对她心理上的折磨，是对她侮辱，夜凛然正是拿捏住了，简而言之，他就是想看她难过罢了，这样想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镇魔。
“夜凛然。”
“嗯？”
夜凛然盘着扳指并没有抬头，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你爱我吗？”
夜凛然手机的扳指停在原地，他显然是愣住了，又或者是说他被顾知如给问住了，他没有想过顾知如会这样直白的问他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对谁都可以是浪漫的，唯独对他们永远是隐秘的，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结果两个人心知肚明，可一旦有一个人承认了，那那个人就等于输的彻彻底底，在这份爱的压迫下没有半分的翻身之地。
夜凛然直视着她的眼睛，好狠，他咬牙挤出：“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
顾知如无辜的耸耸肩：“很清楚。”
夜凛然被她这幅模样气笑了：“那你说说，我爱不爱你。”
顾知如停了半晌，相比于在思考，更像是在憋什么坏心思。
“阿然。”
夜凛然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给搞不会了。
“你说。”
顾知如似乎在很努力的憋笑，在夜凛然狐疑的目光中顾知如缓缓地说道：“阿然，我觉得吧，咱俩的心眼子加起来得有10086个。”
“噗嗤。”
夜凛然也被她的话整笑了，不过他没有反驳，这是事实，他和顾知如表面恩爱，可底下有多少勾心斗角的算计只有他们两个人能看清，即便不说，可两人对对方的行为哪一个不是恨不得给放大十倍反复琢磨，不过顾知如今天的直白倒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