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如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夜凛然，我也是认真的。”
“嗯？”
“为什么想要我给你生个孩子，继承你的家业吗？”
夜凛然被她尖锐的眼神划伤，他垂下眸子，避开了她毫不掩饰的冷漠，可这一个动作，被顾知如默认为是心虚，空气达到了极点，两个人谁都没有先松口。
手机的震动打断僵局。
夜凛然翻下身，拿起手机走到阳台。
顾知如看着男人挺拔俊美的背影，是了，他从来不曾给过她一分一毫的信任，他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接电话。
顾知如深深的望着他，大概是眼神过于执着或者是悲伤，夜凛然有所察觉，他转过头，恰好对视上顾知如的眼睛，他对着电话那边说着什么，然后匆匆挂掉走过来。
夜凛然伸手抬起顾知如的下颌，顾知如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夜凛然皱了皱眉，他深思几时才缓缓问道：“为什么这样看我？”
顾知如但笑不语，她什么都不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知如。”夜凛然的声音软了下来。
“嗯？”顾知如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走我的路，这条路太险了，我希望他是个普通人，一生都平安顺遂。”
“至少，他可以和他爱的女人永远在一起。”
夜凛然并没有把这一句说出来，他对他和顾知如的未来一清二楚，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也曾在深夜里自欺欺人，天亮了，却骗不过自己了。
顾知如垂下眸子，夜凛然看不清她的神色。
“饿了吗？”
“嗯，还好。”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肉燕。”
“好。”
两个人的声色都异常平静，黑黢黢的眸子里都带着隐约的猜疑。
伴随着门被关上，顾知如的心沉入谷底。她不能沉沦在这份难辨真假的温柔里，利敌损己。可是，只是个孩子，又能怎样……
顾知如陷入深度的矛盾中。
随着这份矛盾还有持续的低落。
“我刚去买的，还热乎呢。”夜凛然把买回来的小食一份份的摆好。
“南月楼的。”顾知如不经意的问道。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他家吗，我还买了他家脱骨的虎皮凤爪，甜辣口的，我想着你喜欢。”夜凛然絮絮叨叨的说着。
顾知如吃了一口，的确是她喜欢的口味，也难得夜凛然能记着这些小事。
肉燕不太咸但是却很鲜，里面放了很少的调料，都是食物本身的香，很自然，皮咬起来很劲道，但是并不难嚼，肉馅里放了皮冻，咬起来鲜甜爆汁，香的很。
“多吃一些，都是你喜欢的。”
夜凛然看着她，那墨色的眸子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顾知如微微抬眸，四目相对，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个字，她在夜凛然的眸子里看到了他另一个样子，他的温柔保持很久了，她差点都要忘了当初他最真实的样子。
顾知如苦笑，那真的是深渊，对于感情来说，深渊从来都不是指事，而是指人。
顾知如没有心情再坐在这里慢吞吞的爸热乎乎的肉燕吃下去，引起来的恐惧包围着她，让她想起令她作呕的事情，她害怕，她恨，她别扭。
“怎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