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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打了一个寒噤,看着谢平,“老爷……”

“你也不看看她惹出来的事。”谢平冷笑道,“都是你由着她胡闹,才让我们谢家被盯上,现在她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还想要怎么样?你倒是想个其他法子?不让咱们全家,不让鑫儿受连累!你眼里就是那个云儿,整个谢家不要了?你儿子不要了?云儿没脑子,你也没脑子?”

王氏落泪,心里想着可怜的女儿。

靠在软枕上的谢云儿打了一个喷嚏,她正在算账,已经用了两千两去买白布和麻布,因为她的大肆采购,让京都里的奸商待价而沽,麻布要翻两倍,白布也要翻番!

心中骂着奸商,还是准备再找娘亲要点银子,买更多的布料。

现在是翻两番,等到太子真的薨了,白布和麻布在第二日就是五倍价格!

当今的天子越哀痛,让人守孝的时间越长,她手里的布料就越值钱!

重生归来真千金24

深夜里, 西城的一家布庄忽然起火,把后面的仓库里面的东西烧得精光, 幸好这场火大归大,却没有伤到邻里,及时被扑灭了。

“也是运气好。”周娘子一边飞针走线,一边和宁蓁蓁说道, “布庄里面可都是布料,最容易烧得厉害,一排店铺都烧得精光都有可能,幸好,没有引起大灾。”

宁蓁蓁看着周娘子, “守卫就在附近?及时救了火?”

“是了, 就是里面的料子烧个精光。”周娘子说道, “剩下的粗布,麻布, 因为被火燎了, 卖不出什么价格,店家就在外面摆着降价卖。”

用牙咬断了线,周娘子打量着手里的绷子,正准备再穿针的的时候,忽然发现,宁蓁蓁似乎对降价卖的布料感兴趣。

能给她汉子免费医治,还给送了轮椅,不至于想买那些降价的布料的才是。

转念一想, 这样的药浴,因为男女有别,丈夫浸泡在浴桶里都要穿着中裤,还有药浴用麻布缝了药包,这都是林家掏腰包,所以那些被火点子燎了的布料,也用的上吧。

而且不知道那个药是多厉害,丈夫那么能忍,已经降低了药效,每次到后面还是会昏过去。

药浴穿着的中裤,这才几天,就已经有朽了的模样。

这中裤……是宁蓁蓁提供的,买点降价布料也在情理之中。

“布庄就在两条街外。”周娘子热忱地说道,“往东走,在看到了金雨轩的时候,一直往西走,人多的地方就是了。”

今天正好第一个疗程结束,宁蓁蓁就去了布庄。

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人的声音又怒又急,“不要卖了!!”

宁蓁蓁挑挑眉,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谢云儿还有王氏,张牙舞爪说话的正是谢云儿。

谢云儿一早还要再买布料,没想到王氏不肯同意。

算上前世,谢云儿是第一次在王氏这里碰壁,当即开始留意母亲的神情,定有不对,为什么母亲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王氏一开始不愿意说,在各种软磨硬泡的试探里,谢云儿终于撬开了母亲的嘴。

于是,谢云儿就知道了布庄没了,值钱的货全被烧了,就剩下她买的那点不值钱的布料,直接降价处理。

她一听就急了,非要出来看一眼。

按道理谢云儿还在禁足之中,不能外出,但谁让王氏可怜她呢?

在王氏的心中,谢云儿已经戳了吴家的章,昨晚上布庄已经烧了,一部分值钱的布料转到了吴家,剩下谢云儿费劲千辛万苦买的白布与麻布,直接降价卖。

王氏觉得谢云儿惹出来的祸事已经算是平了,后半生注定可怜,现在让女儿死心也好,就把人给带出来了。

谢云儿看到了黑漆漆的布庄,然后不少人抱着麻布离开,直接就让人不要卖。

王氏被吓了一跳,她不肯留着这些祸害物品,“别闹了,都已经被烧坏了,不降价卖,也不值钱啊。”

“娘,这不能降价卖啊。”谢云儿看到不少就是落了黑灰,或者最外面烫了几个点,直接猛摇头,捂着胸口,声音都劈了,“这些都有大用的。”

王氏打了一个寒噤,心里头有些后悔让谢云儿出来了,“别乱说!”她的神情严肃,“就是普通布料,值不了几个钱,都烧坏了,不降价卖还屯着生金子不成?”

这当然是屯着要生金子啊!

谢云儿在看到几个大娘挑挑拣拣买麻布,心都是痛的,但她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开口。

要不然就是咒杀太子。

“娘……”谢云儿想要让王氏和自己到旁边私下里交谈,就看到了宁蓁蓁,她身后的那个丫鬟就是林家当时买给自己的。

谢云儿本来焦急的神情就成了倨傲,挽住了王氏的臂膀,“娘,你看。”她的下巴对宁蓁蓁那边扬了扬,压低了声音,凑到了王氏的耳边,“咱们降价卖,把林大夫都给吸引过来了,瞧这个穷酸样。”

谢云儿这一次感觉诸事不顺,很多事都不顺着自己的心,但是不管怎么样,林韵嘉还是很落魄,让她心中畅快。

这就是她当时让林凌受伤的缘由,就是万一要是真的还是回到了林家,也不能让林韵嘉有依靠,要让林凌成为林韵嘉的拖累。

王氏看到了宁蓁蓁,后者对她一笑,让红枫去挑布,走了过来。

谢云儿看着宁蓁蓁要过来,说道:“娘,我先和林大夫说说话,你让人别卖了。哦,等会吧,起码这点小便宜要给林大夫留着。”

虽说看到旁边每卖一匹布都让她心如刀绞,但是看到林韵嘉贪图这点小便宜,一脸落魄样,让她看着心情舒坦。

王氏摇摇头,反而是直接把谢云儿一拽,“我们回去。”

她不想和宁蓁蓁打照面,尤其是谢云儿的奚落,让她肝疼,要是不传宁蓁蓁的那些话,说不定就可以让对方替嫁了。

“娘!”谢云儿眉头皱着。

“现在就回去,”王氏深吸一口气,“我有话和你说,这里不方便。”

谢云儿看着王氏慎重的样子,也跟上前,“行,我们回去说,”她也打算和娘亲说一下布料的事,这是为太子薨准备的,“娘,布料真的不能卖了。”她的眉头搅成一团,这可是她的金矿,现在这样的价格一进一出就等于亏了一大半,只要再等一等,等上半个月,她的布料可以卖出天价!

王氏敷衍着,把谢云儿拽上了马车。

宁蓁蓁看到了王氏紧锁的眉头,然后两人离开,就停住了脚步。

手指拂过了腰间的玉佩,看着黑漆漆布庄,应该是有谢平的手笔?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贵重的布料都烧光了,就把剩下的粗布给卖了?而且火势大,却又及时被灭掉,没有烧掉隔壁的店铺。

此时的红枫已经挤了出来,怀中抱着布匹,宁蓁蓁也懒得去想内情,直接带着人回家了。

因为谢云儿囤积布料,让这两种布价格上涨了不少,她正好都用的上,这次就趁着降价多买一点。

回到了林家,殷氏看到了这明显是残次品的白布和麻布,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手里没钱了吗?”

之前谢家给的五百两银子,林家就拿了五十两开铺子周转用,剩下的都在宁蓁蓁的手里。

殷氏看着宁蓁蓁买回来残次品,头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女儿没钱了。

如果要是别人家的父母,知道女儿把四百量银子挥霍一空,不打一顿都是好的,哪儿会像殷氏一样,眉头皱着,想着万一真的是花光了,从哪儿可以弄到银子呢?

宁蓁蓁看出了殷氏的心思,笑着说道:“我给齐大壮治病,需要白布做中裤,那个药浴有点厉害,他泡药浴的时候,衣服都朽了,这布料降价,就多买一点,反正也用的上,银子我没花多少,差不多还有四百多两。”

殷氏听到还有四百两多两,有些诧异。尤其是宁蓁蓁每次出门的时候,生怕家里伙食不好,不是买鸡,就是买鱼等物,要是遇到了山珍,更是毫不犹豫会买回来,这种情况下,还剩了这么多。

宁蓁蓁笑了笑,“您放心,钱够用。”

殷氏看了一眼林凌房间的方向,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齐……大壮,他的状况如何?”

这么多天,她是第一次开口询问医治的情况,问出口了之后,心跳得厉害,甚至觉得脑袋都有些晕眩了。

宁蓁蓁说道,“娘,要是有空,不如明天您跟我一起过去看看。正好第一个疗程结束了。”

殷氏还在犹豫,宁蓁蓁就去了林凌房间。

站在原地的殷氏皱着眉头,到底去不去呢。

殷氏到底还是定下了决心要去。

第二天,眼下发黑的殷氏和女儿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巷子口很窄,宁蓁蓁每次都是让马车送到这里,下了马车步行。

路过了齐大壮巷子的那个大榕树,殷氏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怎么了?”

“我之前就听人说,京都里有课灵树。”殷氏仰头看着那颗大树,喃喃自语,“没想到在这里。”

秋日里的微风把变了色的红布条吹得晃晃荡荡,殷氏看着上面的祈福红布条,心中有些意动。

她有些想要在树上绑上祈福的红布。

周娘子带着喜色从巷子里走了过来,“林大夫,我就知道您每次都是这个时间过来,刚刚在家里耽搁了一会儿,幸好没来迟。”

宁蓁蓁眨眨眼,听着周娘子的神色激动地说道,“林大夫,您的医术高明,我家汉子的腿可以动了!”

她的声音太过于激动,原本有雀儿在树枝里跳跃,这会儿扑棱着翅膀被惊走。

“真的?!”比周娘子声音还要激动的是殷氏,“先前是腰身以下都不能动,是不是?”

周娘子看着殷氏,“您是……”

宁蓁蓁说道:“我娘。”

周娘子握住了殷氏的手,双腿一曲,直接给殷氏跪下,“我家大壮看之前动也动不了,现在终于是见着有希望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太谢谢了,谢谢林大夫,谢谢夫人的善心。”

她忽然想到了宁蓁蓁给齐大壮治病的初衷,是因为林家少爷也瘫痪了?

周娘子语气坚定,“就像是林大夫说,施针之后就好了,林少爷也早晚会恢复!”

殷氏扶起来了周娘子。

接下来的时间,殷氏幽魂一样跟着两人的身后,那据说很灵验的大树被她抛诸脑后,原本想要挂红布祈福的念头也忘得干干净净。

满脑子都是刚刚周娘子说得话,还有齐大壮的状况。

等到见到了齐大壮,她看着齐大壮的脚指头轻轻动着,眼泪落下。

“动了动了。”

“是的啊,之前大壮一丁点都动不了。”

“没想到还真的可以了。”

“林大夫还真年轻,太厉害了。听说是为她弟弟治病,所以先给大壮试试。还以为不彻底瘫痪都是好,结果居然可以动脚趾了。”

周娘子请了一位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给齐大壮看病,加上有谢家人推波助澜煽动言论,街坊邻里都不太看好,昨个儿见着周娘子郁气一扫而空,就知道了齐大壮的脚趾可以动。

今天这群邻里特地是选了宁蓁蓁过来的时间到齐家,想要看看这位医术高明的女大夫是个什么模样。

人实在太多,宁蓁蓁等到药煮好了之后,就让其他人出去,殷氏也跟着邻里出去。

那些街坊邻居,知道了殷氏的身份,听到殷氏想要问一问齐大壮的具体情况,就你一言我一语,把齐大壮当时怎么病的,怎么不能动说得是清清楚楚。

重生归来真千金25

再没有比殷氏更配合的听众了, 她会追问,“然后呢。”

表情像是被齐大壮的病牵动, 听到了宁蓁蓁过来医治齐大壮的事,一双手更是搅动帕子,脖子微微前伸,表情流露出期待。

说个尽兴的婶娘婆子们, 也会反过来安慰殷氏。

齐大壮的病例在前,殷氏的孩子好好把身子养起来,晚点一定能好。

见过了神乎其神的女大夫,还见到了女大夫的娘亲,巷子里的婶娘们异常满足。

西城的杏春堂, 价格也公道, 现在和宁蓁蓁结下善缘, 在今后要是生病,现在的近乎在将来就有用了。

听完之后, 殷氏的脸上也露出了浅笑。

挺直了腰身往齐家的院子方向走去, 等着女儿给齐大壮施针完毕。

如果要是林堂在场,就会发现,自从礼佛事故之后,妻子的背像是被无形的山石压住,现在那山石挪开,她的脊背挺直了。

宁蓁蓁走出了房间的时候,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殷氏的变化,对娘亲笑了笑。

殷氏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现在什么都说不出。

等到路过了那棵据说很灵验的大树,侧过头看着宁蓁蓁,轻声问道,“林凌的病,娘是不是不用求这树?”

宁蓁蓁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会治好他的。”

这个答案比什么答案都要好。

殷氏一瞬间嘴角就高高翘起,与此相对的,是带着血丝的眼沁出泪水。

略有些寒冷的风吹不冷殷氏的心,面上浮现出自然的红晕来。

殷氏带回来这个好消息,林家里充斥着快活的气息,就连林凌也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念书。

他自己的病,他最清楚。

身体瘫痪,根本是毫无任何感觉,现在那齐大壮的脚趾可以动了,就像是下半身原本和躯体核心失去了联系。

只要有了感觉,就代表了,那躯体核心就会一点点重新和下半身构建联系,恢复有望。

因为给齐大壮看病,姐姐身上的药味越发浓厚,就连指尖都被药液熏成了淡黄色,还有永远的执针留下的红痕,恐怕今后别说红痕消退,甚至还要有老茧。

林凌不知道赵昱晖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心悦又能持续多久,他知道,如果他可以站起来,通过科考走上了仕途,那才是真正姐姐的靠山。

林凌瘫痪了之后,又不像是以前要陪着云儿姐姐,他比在淮南还要努力的多,用足气力去读书。

在齐大壮第二个疗程结束时候,宁蓁蓁本来是想要在茶楼里听听看有没有太子一行的消息,结果茶楼里说得都是谢云儿的婚事。

“听说了没有,谢家的那位千金,定了吴尚书的儿子。”

“吴尚书?六部里哪一位?”

“兵部的吴尚书啊!”

“啊,我记得吴尚书的儿子……是个傻子?谢家为了富贵也真是舍得,我记得小姑娘又有才吧,怎么就定了这样的人家。”

“你说的那是从谢家离开的那个,已经回到了林家。这次是谢家流落在外真千金要嫁入吴家。”

“要我说,还不如要那个假千金嫁入吴家呢。”

“嘿,林家有什么,就开一个小药堂,那个假千金要是没有抛头露面,吴家估计还愿意要,毕竟好歹算才女。现在的话,听说还给男人看病,这比一般的小门小户更不堪。吴尚书的儿子就算是脑子不好使,吴尚书的官位摆在这里,要是愿意给他儿子随便娶媳妇,什么人找不到?还要这样的儿媳妇?”

“说得也是。”

“这事已经定了,听说吴家都找了人去了谢家,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

涉及到谢云儿的婚事,宁蓁蓁就难得多坐了一会儿,特地还让红枫先回去一趟,说是她在外吃饭。

宁蓁蓁点了茶点,伴着茶楼里的消息吃糕点。

软糯的梅花糕,里面是甜滋滋的红糖,一口一小个,吃得有些腻的时候,喝点红茶,口腔里那浓郁的甜味被削减到极致。

宁蓁蓁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谢云儿要嫁入到吴家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因为之前有人散播消息,吴尚书的儿子要定亲了,定的是谢家的假千金。似乎想要把嫁入到吴尚书儿子这个事,给洗成林韵嘉要嫁入,而且还准备把林韵嘉认作干女儿。

可惜这个风就是吹了一天,转眼就是轰轰烈烈的锤死了,吴尚书要的是真千金谢云儿这个儿媳妇,而不是假千金林韵嘉。

宁蓁蓁靠在窗边,听得有些好笑。

刚开始第一个消息肯定是谢云儿的手笔,后面的反转是吴尚书出手?或者是谢平?

一小盘的梅花糕吃完,红茶也喝了大半,在这个时候,小二到了宁蓁蓁这里,想要讨个方便,能不能拼桌。

宁蓁蓁看了过去,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模样周正之中带着些眼熟,身上的衣料好,佩着的压衣玉佩更是通体无暇,显然是位贵公子。

跟着这位贵气公子的侍从,就有些有趣了,那人面白无须,颈部喉结几乎没有。

这样一来,宁蓁蓁隐隐猜到为首这人的身份。

“不用了。”宁蓁蓁站起身子,“我结账,这桌让与那位公子。”

小二是忙不迭拱手道谢,在宁蓁蓁结账的时候,手脚利落把桌子收拾干净。

而宁蓁蓁对着那位皇子侧过身子行礼,从那人的身边让开,见着那位面白无须的侍从小声说道:“三少爷……”

果然是三皇子。

宁蓁蓁想着谢云儿本应当与三皇子偶遇,可惜,已经定亲的她根本毫无机会出门。

三皇子也在看宁蓁蓁,她身无钗环,肌肤白皙,捻着一块儿糕子,侧耳听着旁人说话,红唇微扬看着有些高兴。

小二利落地把宁蓁蓁坐过的位置收拾出来,三皇子落座,听到了是谢云儿的婚事,看着宁蓁蓁披上了红色的披风,走出了门外。

外面挂起了风,把女子红色披风扬起,像是肃冷冬日里的一抹亮色。

只是……

三皇子眼里流露出漫不经心,受用了谢家那么多的资源,不应当自告奋勇,替谢家解决这桩婚事?

心性如此凉薄,这茶楼里的消息,是她传的?就是为了不嫁吴尚书的幼子。吴尚书的幼子天生痴肥,可怜那位真千金谢云儿。

其他人都说着谢云儿的事,三皇子听了一会儿,想着太子的事。

修长的手指捻着茶盏,那天花的痘汁已经染上了太子一行,他的布局就要收网,就等着灵山的奏折到父皇的手中,他就可以让人散播天花的消息了。

三皇子心中觉得可怜的那位谢云儿,正在李嬷嬷的手下受苦。

宁蓁蓁猜得没错,谢云儿在知道了要和吴尚书之子定亲,如遭雷劈,立即就想出了桃代李僵的法子。

王氏依着谢云儿去散播了消息,接着就有谢平反过来控场,确定下来,定亲的是谢云儿。

等到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兵部的同僚见着自己都带了点恭敬,上峰见着自己也是笑容满面,谢平就觉得自己做得对。

王氏过于心软,谢平担心王氏再纵容谢云儿,去了一趟王家,和王家老太爷在书房里交谈了之后,王家人就请王氏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因为有王家女要出嫁。

让谢云儿惧怕的那位李嬷嬷到了位,谢云儿的院子雇了几个粗使婆子,把院子围得如同铁桶一样。

“挺直了腰身,”李嬷嬷的棍点在谢云儿的腰间,让她站直身体。

谢云儿平时是努力做到李嬷嬷的吩咐,今日里是无论如何都有些漫不经心,实在是因为,算算日子,就是明日了。

谢云儿记得很清楚,明日就是太子得了天花的消息传出,当时三皇子在茶楼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就直接入了皇宫里,痛哭流涕,那个时候天子也收到了奏折,知道了太子被染了天花,命悬一线。

父子两人为了太子哭了一场,因为三皇子对太子的敬重,让天家感慨,这也是最后皇帝之位落在三皇子身上的缘由。

谢云儿重生之后,在回到谢家以前,事情都是按她的想法发展的。

可惜,遇上了宁蓁蓁,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

刚开始想要韵嘉的诗作和才名,结果对方万分不配合,心心念念就是回林家,让她只能放弃;想要让韵嘉和秦朗许配对,让薛阮对付她,结果薛阮被关入大牢,赵家得以保全,会是韵嘉最大的靠山。

从那之后,她诸事不顺,得了不贤德的名头,采买的白布和麻布被火烧,母亲非要降价处理,那些银子投入成了一场空,吴尚书还遣了媒人,她居然要和一个天生痴肥的人定亲?!

谢云儿本来在谢家事事都是靠着王氏,结果她只是让人散播了林韵嘉应当和吴尚书之子在一起,王氏就回了娘家。

谢云儿知道自己得罪了哥哥谢鑫,又让父亲谢平失了面子,她只有母亲王氏,但是现在王氏离开,又被李嬷嬷约束,她就等于没有了耳目,没有了手臂,整个人像是聋子,像是残疾,只能够在严厉的李嬷嬷手下求饶。

以前谢云儿发誓,重生之事不会透露出去,这是她最大的秘密,是她最大的依仗。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要是不透露,她恐怕真的会被求升官的父亲嫁给吴尚书之子,于是,在反复思量之下,她决定和谢平透露。

被李嬷嬷恶狠狠打了很多下,还用针扎之后,谢云儿一脸苍白晚间到了谢平的书房。

谢平听着谢云儿说起,太子会得天花,三皇子会继位,他的心中是波澜起,面上却毫无表情。

谢平以前想着,为什么谢云儿要买白布和麻布,这个时候就有了缘由。

只是,谢云儿是个蠢货,大肆采买那些国丧用的物件,让他的上峰抓住了马脚,那些白布和麻布都已经处理干净,铺子也直接送给了吴家。

谢云儿为了让父亲相信自己的话,还说了两个关键的事,“爹,如果您问过娘亲,就应当知道,娘亲是很讨厌韵嘉的,觉得她占了我的位置,抢了我机缘,我心中也是这般想的。但是为什么刚开始要和薛阮往来,甚至要把她和侯府二公子牵线,娘亲很是不解,而我心中清楚,薛阮心思诡谲,害了那两位姑娘,我见不得韵嘉的好。”

这话,谢云儿说得痛快,因为她也知晓,那五百两银子,让父亲讨厌林韵嘉。

“甚至地动的事,您也可以问问我院子里的人,我至始至终都是淡然,因为知道是从灵山县来的,而且郑家千金当时哭得像是泪人一样,我没什么感觉,就是因为觉得太子是将死之人。”

地动的事确实是从灵山而来,只是目前这事应当只局限于朝堂里,普通百姓尚且不知晓。

关于谢云儿所说的重生之事,谢平已经信了大半,口中却说道:“明日,我亲去你说的那茶楼。”

明日是休沐日,谢平打算亲自去。

他信不过女儿的行事,就像是明明知道了太子可能的遭遇,应当同他这个做父亲的说,而不是自己胡乱行事。

谢云儿有些不甘心,“爹爹,三皇子定然是认得您的,我要是去了,还可以与他说说旁的话。”

谢平摇头,“不可。”

他猜到了谢云儿的心思,“若你说的是真的,自然还有其他机会。只是,你可知道,薛阮的事可以提前发现,太子的事,可能也有了变数。”

“引子已经埋下,走向已经命定。”谢云儿说道,“就像是薛阮的事提前爆发,因为她杀人是事实,天花的因已经在那里,既然过去了,就只有得天花的宿命。”

谢平把谢云儿打发回去,第二日到了茶楼,他见到了那位三皇子,与他同坐一处,也听到三皇子要进皇城。

谢平面对谢云儿急切过来,想要让他证实一切走向与前世相同,谢平只是摇头不语,等到了朝堂里,见到圣上虽说担忧太子,却并未有哀色。

这天花虽然是有,但是太子一行并未染上。

谢平对这个结果心中叹了一口气,却也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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