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到了尾,天没那么凉。偶有一阵清淡的晚风,吹来谁家二月花香。
宋窈最近一段时间都窝在healer,节目录制那边,她没有再去。
支付了违约金。
她实在是不适合受人关注,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被限制在一副外界对她的框架里。
二月的最后一天,新闻再次大爆。著名木雕师healer新推出的几幅作品,瞬间吸引大众目光。
同时,程恹和宋窈的cp也被炒到了一个顶峰。
宋窈的那笔遗产,也迟迟不见以谢燃的名义捐出去。宋窈催了几次,律师只是说,再等等。
好多好多事情没有结果。
待到夕阳落下,明月挂枝头。宋窈的草稿图画了一半,突然想喝酒。
买酒回来的路上,长星摇摇曳曳,泄了整条万福街。
healer的门口,那棵银杏树下。
宋窈远远看着,一人站在路灯下,身影修长清隽。指尖的烟明灭可见。
他吐出烟雾,朦胧了半张脸。
抬眼。
她望见了一摊温柔乡。
谢殃没等她走过来,他等不急,想过去抱她。
直到相拥,掌心切实感受到她的温度,他才满足。
“怎么来了?”宋窈没着急推开他,手却没放在他腰上。语气挺疏离:“不是说,让我想一想吗?”
谢殃把她抱得更紧,声音有些闷,小声的叫她的名字:“窈窈。”
他声音软了,像下蛊:“你想了好久了。”
一个星期而已。
他们之间很乱,宋窈需要时间去理一理。
去花费一些时间,跨越心里的那些隔阂,那些荆棘。
可她真的完全忽略了,一个很大的因素。
谢殃这个人,一旦有了得到的可能,就不会乖乖在原地坐以待毙。
他那么狂,定是要把之前所有没有宋窈的苦难全部弥补。
“宋窈。”谢殃忍不住,在她耳边一遍遍蛊惑,用最温柔的语气:“别想了好不好?我好想你。”
饶是宋窈,也鲜少见到谢殃或是谢燃,在她眼前撒娇的模样。
她有些招架不住,推开了他,看他的眼睛。遏制住自己的心软:“谢殃,你这是犯规!”
谢殃笑了笑,他骨子里都是坏的。唯独那双眼,见到宋窈时,分明澄澈透明,一丝杂质都没有。
他眼里的星子都被过路灯光撩亮:“宋窈,我好冷。”
宋窈败给他了,叹了口气,让他进去。但只能在一楼。
进门,打开灯,暖白色的灯光瞬间笼罩。屋里修了墙,外头的街角夜色全都掩盖。
只剩下一扇窗,透露天上明月。
谢殃看着店里熟悉陌生的摆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语。
“对了。”宋窈找了个话题,问他:“报纸上的案情怎么样了。”
报纸上的案情,宋窈没有挑明。她知道他懂,算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还在进展。”
屋里只有监控器旁和工作台一旁有椅子。宋窈让他坐在工作台旁,自己去监控器旁搬椅子。
谢殃倚在工作台上,看着宋窈走向监控器。他想帮忙,被宋窈拦住。
他终是妥协,笑得散漫,故意挑逗:“宋窈,你要是贿赂贿赂我,我以后就当你的情报员。”
宋窈把椅子搬过来,故意噎他:“你这是背叛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