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长长叹了口气,终究是他忘恩负义了。
脖子上有冰凉落下来时崔文远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手忙脚乱抓住扶手才勉强稳住身子。
余光瞥了瞥脖子上的寒光,心顿时揪起来。
“这位——”
他看不到身后的人,不知该如何称呼,顿了下小心翼翼的劝告,“这刀剑无眼的,你先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本以为要好说歹说一番,没成想身后的人真放下了刀。
崔文远心想这人应该也是个胆小的,不禁吓唬。
正要转头往后看,一把刀掠过他耳边锵一声插进他面前的桌案,一缕头发缓缓落在他的衣袍上。
崔文远吓得尿意涌现,却又不敢乱动。
就在他一颗心七上八下想着该如何是好时身后人绕到了桌前。
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坐到会客的胡椅上,坐下来撩起衣摆架起腿,这才轻飘飘的睨向他。
“怎么是你?”
崔文远问完又觉得这话问的太蠢了,这人本就是跟恩师一伙的,恩师被抓他自然要找上门来,不过因为是相识的人他的心又稍稍落下来些。
官威也摆起来,端着音调字正腔圆,“你可知拿刀架着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余幼容以手撑着侧脸若有所思,“原来拿刀架着朝廷命官有罪啊?我还以为可以随便将朝廷命官关进大牢呢?”
崔文远被噎了下,脸色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