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了个笑话,余幼容噗呲一笑。
“一个邪教余孽至于让你怕成这样?”余幼容微微往后仰靠着椅背,姿态颇随意轻松,也让崔文远不由放松下来。
他先是讶异一声,“你们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
随后又自言自语嘀咕,“查到了天清教,知道这个也不奇怪。”他盯着余幼容的脸审视好一会儿。
“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余幼容岔开话题,“祭酒刀子嘴豆腐心,一把年纪体会了次牢狱之灾,受了私刑还不忍心对你下死手。我没他那么仁慈,也没功夫跟你闲话家常。”
“是我对不起恩师——”
提到元徽崔文远又长吁短叹一番,“我没忘记恩师对我的栽培和提携,但我没得选择——”
“你是襄城知州,身份在襄城最大。两年前,胡二爷还是个侥幸活下来的邪教余孽时你就已坐稳襄城知州的位置,我怎么想都不觉得胡二爷会威胁到你。”
见崔文远有苦难言的模样,余幼容继续问,“莫非胡二爷身后还有人?”
崔文远闻言猛地抬头,“我说祖宗啊你就别问了成吗?都说了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你就不顾一城百姓的安危?”
余幼容的语调不算咄咄逼人,但说出来的话成功让崔文远脸色更白了,“阿芙蓉是何物不用我跟你多解释,福寿丸是何物你也比我更清楚。”
“你有没有想过长此以往襄城会如何?襄城的百姓会如何?作为襄城的父母官,你将他们置于何地?”
“那也是他们自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