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惭愧:“书到用时方恨少。”
白秉恂:“不过……”
沈清涵一颗心提了起来。
白秉恂:“罢了。”
沈清涵:“……”
沈清涵:“少卿你说吧,什么我都承受得住。”
白秉恂:“倘若是官员给官员行贿那问题就大了,霞晖阁现在是盈眉名下,你就不要出面了,剩下的事情我只找盈眉。”
沈清涵叹息:“这份恩情我怎么报答呢?把陈路绑了送给她吧。”
白秉恂:“不要当着我的面策划犯罪。”
沈清涵弱小,可怜,无助:“我以后都不敢了。”
白秉恂对此表示怀疑,“你一直胆大包天。”
沈清涵:“那是从前,我如今不想让少卿为难。”
白秉恂:“不会为难,我会秉公处理的。”
沈清涵干笑。
白秉恂严肃:“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如果被我发现你真的官商勾结,以权谋私,伤天害理,我一定不会手软。大理寺的牢房你也去过,里面都是老鼠蟑螂,恶臭熏天,还有好多常年染血的刑具。”
他必须严厉地吓唬一下,就像沈清涵每次逃课都要挨手板一样,要让她知道,做错的事情一定会挨打。
沈清涵病怏怏地应了一声:“不敢了。”
沈清涵又说,不打扰白秉恂办案,要告辞离开。
“等等。”
“啊?要抓我?”
白秉恂从柜子里面翻出一件大氅披在沈清涵身上,说:“外面天黑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沈清涵:“我现在也算是有案子背在身上,得避嫌。”
白秉恂:“对,我避嫌了,我没亲自送你回家。”
沈清涵本来还无精打采,一下子有了精气神:“别的嫌犯问完话也有人送吗?”
白秉恂:“没有。”
沈清涵:“那少卿这算不算是以权谋私?”
白秉恂:“算。”
沈清涵:“那少卿的心是不是偏的?”
白秉恂:“我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在正中偏左,人的心都是偏的。”
沈清涵使坏,挺了挺胸:“我的心就在右边,少卿不信可以摸摸。”
他摸过的,很软,在左边,骗子。
白秉恂板着脸:“再不走就把你关起来。”
沈清涵转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