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台官员:“也好,里面请。”
她把装着下酒菜的盒子递给了天文台的官员:“大过年的还在这里值班,也太辛苦了,我带了些薄酒不成敬意,你们拿去喝,我们自己检查就行。”
菜香从盒子里面往出飘,天文台官员又认识沈清涵,就到了声谢,拎着酒菜下去吃了。
沈清涵给白秉恂比了一个计划通的手势。
白秉恂:“这不合法。”
沈清涵:“你别扫兴。”
他们两个上了天文台,此地由盘旋踏道环绕,自台北壁凹槽内向北平铺的石圭,台体呈方形覆斗状,四壁用水磨砖砌成,上有木料遮蔽,有几处已经坏了。
沈清涵粗略观察到了自己要修的地方,就观察其他。此处有浮漏,正方案,仰仪,景符,日晷、黄道仪等,但沈清涵一样都不认识,不得其法。
白秉恂轻手轻脚地演示如何看星星,沈清涵还是头一次瞧,景星显见,信星彪列,虽然听白秉恂说过几次,但还是忍不住惊骇低呼。
沈清涵:“他这么厉害就不像凡人,像是神仙来渡劫的。你会不会也是来凡间渡劫的?毕竟你也很厉害,也曾是和尚。”
白秉恂无奈:“我不知,无法回答。”
沈清涵看过星辰大海,灵魂都有些飘忽。
她望向白秉恂,说:“我是不是拖累你了?你本该像一行大师一样,入世出世了无牵挂,宛若谪仙落世。”
白秉恂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望向天空:“不用黄道仪,也能看见天空。”
月色皎皎、星光灿烂、浩瀚银河、空中的流星沿着银河闪动,浪花飞溅,满天繁星摇曳。
他又指了指前方:“那里有河,也能看见星辰。”
微风轻拂,吹起簇簇细浪,水面上的光点被吹散,满河星光。
他说:“我不要摘星辰满袖,只想月下星前。”
沈清涵莞尔,指尖把碎发别在耳后,眼波脉脉望向他,“你满嘴说的都是星宸,可你看的都是我。”
白秉恂“嗯”了一声,没挪开视线。
沈清涵问:“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白秉恂道:“你想亲我。”
沈清涵得意的笑:“羞不羞,分明是你想亲我。”
白秉恂也不否认:“那你想什么?”
沈清涵笑嘻嘻道:“我想的是,那大师圆寂后,陛下有没有想再来个国师,再添个和尚,你熟门熟路,陛下有没有逼你去出家?”
白秉恂沉默一瞬,“你别扫兴。”
这是先前沈清涵说的话,被还回来了。她大笑不止:“说嘛。”
白秉恂无奈:“那倒没有,不过陛下有试图跟我探讨佛法,我说我公务繁忙,要去审讯犯人,陛下就没再找过我了。”
沈清涵假模假样地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陛下可能觉得你不纯洁了。”
白秉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