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回了家,陈路盈眉围着桌边包饺子,幽幽地望着他俩。
白秉恂不好意思了,赶紧去洗手回来帮忙。
沈清涵将披风解的挂起来,理直气壮地说:“大家本来就是一对儿一对儿的,你们两个不争气,还不许我们两个约会了!”
陈路和盈眉同仇敌忾的阵营立马解散。
沈清涵也洗手过来包饺子,顺嘴问道:“贺娘呢?”
盈眉回答:“庚叔午饭喝多了酒,外头吹了凉风,眼下发了高烧,贺娘照顾着呢,不跟咱们守岁了。”
沈清涵道:“严不严重,要不然就出去找大夫。”
盈眉:“我跟贺娘说了,她说不要紧,贺娘懂药理,她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了。”
沈清涵放心点头,专心包饺子。
往些年的时候,她和白秉恂还没这么亲密,对白秉恂又敬又畏,包饺子这样的活动当然不会叫她一起,连陈路都打发到一边去陪着白秉恂说话。
所以一想到今年一起包饺子,她早早的就有些畅想。
比如说,白秉恂虽然各种事物都精通,但对于家务很生疏,造成一种反差萌。他笨笨的满脸蹭着白粉,跟个小花猫似的,沈清涵甜蜜的用帕子给他擦拭。他捏出来的饺子奇形怪状,然后很不好意思的脸红,说:“我好笨呀。”
结果现实是白秉恂业务非常熟练。
他一手拿着擀面杖一手转着饼,饺子皮五秒赶好一个,且不知疲倦,身边很快摞了一小摞。
陈路、盈眉、沈清涵仨人都包不过来。
沈清涵忙得直出汗,给自己擦汗都没工夫,看着奇形怪状的饺子,欲哭无泪:“我好笨呀。”
白秉恂:“是挺丑。”
沈清涵瘪了瘪嘴。
盈眉安慰:“我包的也很丑。”
陈路顺嘴:“没有,你手很巧,捏出来的饺子像是酒楼里卖的,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秉恂大概是理解到了正常安慰的话,立马改口:“不丑,没事,包上就行了,速度快一点,马上就要到子时了。”
最后是白秉恂擀完了皮儿又包饺子,掐出来的金鱼饺又严实又好看,罗列了整整一大盘。
陈路作为坚定的君子远庖厨一员,很纳闷:“少卿,你什么时候练的厨艺?”
白秉恂笑笑:“小时候,我在寺庙里长大,除夕后会有客人来寺庙上香,且人很多,他们都习惯在寺庙里吃一顿素水饺,我从小就会包。”
沈清涵:“我懂了,我要把陈路扔到寺庙去历练一番,省的他只会拖后腿。”
陈路大吼:“沈清涵你讲讲道理,拖后腿的明明是你,你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沈清涵耸了耸肩膀:“胡说,我们家只有一位小姐,就是陈大小姐。”
白秉恂和盈眉无奈地对视一眼,两人捧着包完的饺子端到厨房里煮了,晚上的饭菜还是中午吃剩的,又热了热,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