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恂派人盯着,果然有成果,当天半夜就将杀人凶手缉拿,熬夜审讯,写了折子第二日上奏。
他等了几天折子没有发还,陛下近期也没有上朝,求见陛下也没有得到允许,心里就凉了几分。
直到肖良玉带人闯进大理寺,将凶手一剑刺死,白秉恂才是真正勃然大怒,不顾属下阻拦,攥住了肖良玉的衣领将人狠狠地甩到了冰冷斑驳的墙壁上。
跟着肖良玉来的小太太们就像是炸了窝的鸭子,七嘴八舌的斥责。
“少卿太过分了,怎敢对大总管如此无礼!”
“放肆放肆,我们可是陛下的人!”
“待回宫便禀报陛下治你的罪!”
肖良玉被挤撞到墙上,磕青了一片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微微皱眉,又听耳畔叽叽喳喳的声音,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耐烦,大喝一声,闭嘴!紧接着似笑非笑的抬眉看白秉恂,说:“人我已经杀了,你要如何?”
白秉恂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进宫禀明陛下,治你的罪。”
肖良玉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折子,从指尖滑落,掉在地上就此展开,上面的署名是白秉恂。
白秉恂查明刺杀真相,上禀缘由,但这份折子根本就没落到陛下手里,被肖良玉半路扣下。
白秉恂没说话,但看着肖良玉的眼神饱含杀意。
肖良玉轻笑:“白少卿终于正眼看我了,像我这样的腌臜之人不屑一顾也很正常,但天道不公,你没法子,你只能看我,见不到陛下。”
白秉恂:“来人将他抓起来,关入天牢。”
大理寺的官员要抓,宫中禁卫军要护,两方都不敢下重手,因此热热闹闹叫嚣居多。
大理寺卿被惊动了,这位上了年岁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动都费力,“监牢污秽,有话上去说。”
主要是怕人多口杂,他这个年纪不聋不哑不做阿家翁。
二人往上走,去会客厅,恰好今日下大雪,乱云低垂笼罩着淡薄的暮霭,急雪翻腾回舞于凛冽的寒风,沈清涵恐白秉恂衣衫单薄,特意送来了厚厚的大氅,被安排进了偏厅,主簿刚给她上了暖茶,还没来得及去禀报白秉恂,他二人便进来了。
白秉恂冷着一张脸,肖良玉含着笑,一怒一喜看着颇有趣。
沈清涵有些懵:“我来给你送衣裳……你们怎么了?”
大理寺卿脚步略慢,眯着浑浊的眼睛看向沈清涵:“这是?”
沈清涵见他官服猜测到官职,连忙行礼:“工部员外郎沈清涵见过大理寺卿。”
白秉恂介绍:“这是我未婚妻。”
大理寺卿点头:“小姑娘,别担心,今天有点事情处理。”
沈清涵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告辞:“那不耽误诸位忙碌了,在下这边离开。”
“等等。”肖良玉叫停,似笑非笑:“沈清涵,你留下来,不然白秉恂要杀人,你好好的谦谦君子未婚夫就要变成阶下囚了。”
沈清涵:“他杀谁?”
肖良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