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男人,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女人也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肖良玉伸出手指尖在她眉心戳了一下,就像是在斥责她的无理取闹,生硬的吩咐:“找个时间段向陛下请辞,女人就不要在男人扎堆的地方呆着。”
沈清涵最后一步:“这不可能,我沈家就没出过什么当官的,我现在可是光宗耀祖。”
肖良玉用一种不知死活的眼神望着她:“这一次若不是白秉恂迅速处理,压下此事,你便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以为白秉恂还会放任你在外边招摇过市,徒惹窥探。”
沈清涵一时心里还真没底。
肖良玉:“回家去,让白秉恂来保护你,往后再遇见麻烦了,他不给你解决,我给你解决。”
沈清涵不耐烦的一挥手:“不是有没有靠山的事。”
肖良玉皮笑肉不笑:“怎么,咱家不配?”
沈清涵啧了一声,又来了又给压力了。她拱了拱手:“只是不敢劳公公大驾。”
肖良玉:“咱家是要酬劳的。”
沈清涵:“钱我有,其他的真付不起。”
肖良玉一甩袖子,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咱家要,你就给得起。”说罢一驾马,带着他的小太监儿孙扬长而去。
沈清涵很烦的一踢地上石子,步行回家了。
她以为自己做得还算谨慎,却棋差一招输在字迹上,到底还是让白秉恂知道了。
她不太想让白秉恂知道,既然选择扎进了男人堆,走了一条不太好走的路,那么遇见什么都是正常的。她怕白秉恂不接受这样的“正常”,也怕她又给他惹麻烦,更怕白秉恂保护欲发作,把一无是处的她“关”起来。平心而论,经商她更熟悉,当官这条路太难走了,没几个人真正看得上她,她就像是块走在闹事街的肥肉,盯着的狗还觉得她这么肆意招摇就是勾引呢。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回了家,让贺娘晚饭做些好的,庚申去请白秉恂来用晚饭。白秉恂来的有些晚,有些疲倦,但还是微微笑了笑。
沈清涵一下子抛下脑中想法只关心他:“最近是不是又没怎么睡觉?”
“大理寺太忙了,有多起人员溺水,虽然被发现的地点不同,但都是在一处被溺死的,应该是连环杀人案,得尽快缉拿凶手。”白秉恂洗手落座,桌上饭菜都是他喜欢的。
沈清涵给他夹了一筷子虾仁:“既然都是在不同地点发现,怎么确认是在一处溺死?”
白秉恂:“一般溺水死的人死前都会剧烈挣扎,死后立即呈现尸僵,保持抓握姿势,抓到的水草、或者衣服勾到水草就能判断溺死地点。”
沈清涵:“这就是救命稻草的另一种用法。”
白秉恂:“溺水时的人哪怕是看见了稻草、树叶这样不能救命的东西也想抓住,大多数人都嘲讽,认为这是危急时刻慌乱地采取无效办法,但我认为不算无效,至少可以成为死者说的最后一句话。”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白秉恂最近的工作,沈清涵慢慢的切入,“除了溺水案,大理寺最近还办了别的案子吧?就是我那个同僚邹云南。”
白秉恂正好吃完饭,放下碗筷,盈眉手脚麻利的给他添上了茶水漱口。他捏着茶盏说:“对,我查证完毕,提交刑部复查,走了点门路,尽快流放。”
沈清涵心里叹了口气,最后一次幻想破灭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她如实交代了自己设计邹云南的过程,然后期期艾艾的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白秉恂漱口用帕子擦嘴:“知道。你的举报属实,而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惹事生非,我查到他私生活混乱,多半猜测出缘由。”
沈清涵:“那你还想让我当官吗?”
白秉恂:“这个随你。”
沈清涵掂量了一下这句话,试探性的说:“你想让我回家。”又紧接着补充一句:“方便你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