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嘀咕道:“我有把握最多晚少卿三年一定金榜题名,就怕那小姐三年内嫁人,我未成名卿已嫁,人间悲痛。”
沈清涵残忍一笑:“不用等三年,现在就晚了,你不知道陛下给林府的小姐赐婚了吗?”
陈路瞠目结舌:“相府不是好几个小姐吗?”
沈清涵:“你运气很好,她刚好是订了婚的那个。”
陈路捂住胸口,气息微弱的说:“沈叔不用再帮我准备聘礼了,我准备孤家寡人了此残生。”
沈北没想到转的这么快,方才热情洋溢要贴喜字,转眼间就已经要准备棺材埋葬爱情了。他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咱们再瞧再看,总有喜欢的。”
白秉恂轻轻开口:“有些人就是弱水三千,我只取其一瓢饮。”
沈清涵喜滋滋:“我懂我懂,这话是对我说的。”
沈北和陈路看着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相顾叹气。
白秉恂郑重道:“沈叔,我想求娶清函。”
沈北看着从前跟在自己后面叫哥的青年突然改口叫叔,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本着眼不见为净挪开视线:“陛下都已经赐婚了,你还来跟我说什么。”
白秉恂:“求陛下赐婚是权宜之计,在我心中清涵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您点头才行。”
沈北还算满意,但他忍不住问:“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女儿有觊觎之心的?是从前在江南的时候,还是来了京都以后?”
倘若是在江南时,就是白秉恂心机叵测早就意图骗人家女儿;倘若是在京都后,沈北就要抹泪长叹三声,暗骂自己把白菜送出去拱猪。
沈清涵也很好奇,她是怎么俘获这大神的心的?平心而论,她除了脸漂亮一无是处,难道先生也是那样肤浅的人?
白秉恂:“我也说不好,清涵不知何时就在我心上留了影子,你问我的时候,我眼前只浮现出一个回忆——她木屐上那双不穿袜子的足,细白如霜,唱着歌儿把船划回,无数次都在我心间。”
沈清涵经常撑船采莲贪莲藕,口腹之欲意外戳中了神仙心。
她想了想说:“这还不是因为画面美才喜欢的,先生果然是肤浅之人。”
白秉恂有些羞涩:“君子爱德不爱色,可能是我修行不够。”
沈清涵无语,捂着额头说:“你还真觉得我有色无德?”
白秉恂:“没,你是有德有色,我贪德又贪色,是我贪心,修行不够。”
沈清涵还算满意,抽出随身带着的小镜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容貌。
陈路吐槽:“你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沈清涵道:“可惜你失去了翘尾巴的机会。”
陈路:“……”
他们两个掐架,白秉恂将视线落在了沈北身上,起身行礼:“沈叔,我无万贯家财,家世单薄,和我在一起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很富有,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清涵,让她平安喜乐。”
沈北:“我对你只有一条,倘若将来不喜欢小女了,好好的把她送回沈家,我沈北永远养得起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