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天宝二十载,敌军来袭,能领兵作战的将领在疫情死伤惨重,以至于朝廷无人可用,仓促提拔将领。
虎头关战役一败损失数十万士兵,陛下急火攻心而亡,太子登基等等,可以说一切都源于两年前的疫症。
孙朝生和这一切息息相关。
他算是现在唯一能捋出来的一个头绪。
白秉恂还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先派人盯着他。
这么一盯到没揪出孙朝生的错,反倒是发现有小毛贼摸进了孙宅,眼线一面盯着毛贼一面禀报白秉恂,白秉恂出面发现对方竟是魏若夫,于是将人拦住抓下,扔进了大理寺牢房。
魏若夫因为打斗而留下一些伤,气得发疯,用脚直踹牢门:“白秉恂,你什么意思?利用官员的身份对情敌下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当今三殿下!”
白秉恂一身官服阔步而来,神色淡淡:“当今三殿下扮作毛贼偷溜至官员府宅进行偷盗,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三殿下只怕没脸,林相只怕不认你这个女婿,三殿下还是把自己的身份掖着藏着吧。”
魏若夫:“什么偷盗?都是污蔑。”
白秉恂:“孙府内用来种植花草的土壤特殊,泥土的颜色是黄色,检查三殿下的鞋底就清楚了,此为物证;孙府外有我布下的眼线,有三人做人证,抵赖不得。”
魏若夫皱着眉毛,狐疑的看向他:“你为什么盯着孙宅?”
孙朝生如今还没有高升,只是个八品的小官而已,都入不了大理寺的眼。要知道大理寺办的可都是三品大员、皇亲国戚。
白秉恂:“大理寺官差犯不着向外人告知。”
魏若夫冷笑一声:“那我也不问,我就不信大理寺卿能任由你缉拿皇子,任意妄为。咱们就数着时间,你看我今晚不归宫,你是否要受到申斥。”
白秉恂不理会他的叫嚣,只是冷着脸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孙宅?”
魏若夫闭口不言。
白秉恂吩咐:“将人绑了上刑。”
官差们听命行事。
魏若夫:“你敢,我是皇子。”
白秉恂漠然道:“三殿下皇子龙孙、人品贵重又怎么会做偷盗一类的事情?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蠢贼冒充皇子偷盗官员抹黑皇家颜面,我必要将你严惩。”
魏若夫脸都绿了:“你不承认我也是皇子,白秉恂,你敢对我用刑!”
官差已经将他压着绑上了刑具,按理说上学不用大理寺少卿亲自来,但白秉恂想道陛下可能会处罚,不愿牵连他人,就自个烫了一块铁。
他说:“我来大理寺这么长时间,从不用刑讯逼供的手段,因为会有误区,但今日事情从急,抱歉了。”
魏若夫:“道歉有个屁用。”他压抑着满嘴脏话,快要恨死了。
白秉恂手拿铁烙步步逼近。
大理寺主簿匆忙进来,道:“少卿大人,沈家来了一位小姐,您是去见还是我先将人回绝了。”
白秉恂特意嘱咐过,若是有自称沈家来人一定要尽快告诉他。主簿就打断了一般不该打断的刑讯。
魏若夫感受到那烫人的热量,深吸一口气:“我要见沈清涵。”
白秉恂将铁烙扔至一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