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那道声音,我一听便知道——牧钱。
侧院管事衙门口那张油光水滑的脸,在云绫城这一带可算「名片」。他掌着旁支的月供与零碎帐,名字应了命——眼里只有钱。以前的牧清璃遇见他,肩就会往内缩,声音也自动变小;今天不会了。
「什麽事?」我停步,语气平平。
「还问我?」他双手负在身後,挺出个圆肚,抬下巴看人,「族长与几位长老替你物sE了一门亲事,让你去见见,择个日子把婚结了。这等小事还劳我跑一趟,真是——」
我看着他说话时嘴角朝下一撇一撇,像数钱数错的模样,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想笑的冷意。
「走啊,愣着作甚?废物东西,怎麽,家里给你安排婚事,乐得不会走路了?」他见我不动,语气更冲,像往日里无数次那样伸手要来扯我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