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钟一响,粉笔末在黑板边缘抖落成一小撮白雪。谷岭子还在追着问题——从载T互斥、到火口换档,再到你若只有城西药行那批老得发脆的桂青根该怎麽救。封霖站在一旁,生怕一句话说重了把这GU子「正往前走」的气折了。
我把最後一根粉笔立回槽里,对谷岭子拱手:「前辈,今天就到这里。下课了,我得回家备课。」
话一落,教室後排同学集T懵了半息。封霖「咳」了一声,眼神里写着:这位可是南原学院丹部的座上宾,你真说「下课了」?
谷岭子却没有恼,反倒像听见了年轻时先生下课的口吻,微微一笑:「是我唐突。老朽一见如故,敢否……移步府上,再谈一盏茶?」
目光落到我身上。这一问,让三十多张脸同时抬起来。有人憋笑,有人瞪大眼——「谷前辈上门?」这种事,传出去足以让云绫城药行掌柜们连夜摆酒。
我想了想,点头:「愿闻其详。前辈若不嫌简陋,便请。」
封霖如释重负,忙接道:「我让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