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说。”
“警告他们，最好是真的有正事。”
“好的，傅总。”
秘书小姐退出去没多久，林凤娇母子便被带进来了。
看到办公桌后身姿笔挺、儒雅矜贵，却又浑身透着凉意的男人，母子俩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身体。
温炎呵呵笑着上前。
“姐夫，好久不见，您最近还好吗？”
傅时宴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掌，捏起手边的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不是有正事吗？给你三分钟说完它。”
温炎被噎了一把，只能求助地望向母亲。
林凤娇赶紧堆起笑脸。
“阿宴啊，上次在民政局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阻止你跟小禾离婚的。”
傅时宴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终于拿正眼看向她。
林凤娇笑着继续说：“阿宴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我亲自将小禾带到民政局签字离婚，这次保证能让你们离成功。”
温炎在一旁点头附和。
“对啊姐夫，我姐她配不上你，早该离婚了。”
办公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母子俩以为傅时宴听到这话会很开心的，没想到并没有。
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被温暖的晨光笼罩着，眸眼却一点点凝上凉意，就连捏着咖啡杯子的长指也渐渐泛了白。
母子俩悄悄相视一眼。
不知道该不该接下去的话语。
可一想到欠下的债。
林凤娇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说：“阿宴，虽然你跟温禾一直处的不愉快，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还给你生了御儿这么懂事乖巧的儿子，您看财产分割方面……”
看到傅时宴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
林凤娇立马识趣地改口。
“其实我觉得吧，这些年傅家已经帮了我们挺多了，我们不应该再要傅家财产。阿宴你只意思意思给点就行了，我们家小禾不贪的。”
“意思意思是多少？”
傅时宴放下咖啡杯，松驰地往椅背上一靠。
睥睨对方的眸子，却藏着看不见的锋芒。
林凤娇干笑着报了个数。
“五……五千万就够了。”
她原本想报两个亿的。
可傅时宴的反应却让她失去了报价的自信。
五千万也行吧。
两千万还债。
哪怕公司没了，三千万也勉强够她养个老了。
“五千万……”
傅时宴呢喃着将这个数字重复了一遍。
笑了。
“原来在你心里，你女儿就值这点？那当年是怎么有脸跟我要一个亿嫁妆的？”
“呃……”
林凤娇读不出他的喜怒，只好顺势讨好。
“三年前肯定不一样的嘛，三年前小禾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又年轻又乖巧，自然值钱点了。可是你看她现在，岁数大了，孩子生了，耳朵一点不见好转，脾气还犟得跟头牛似的，五千万已经是傅家慷慨大方了。”
“就是就是，我姐她现在一点都不值钱了，姐夫赶紧跟她离了吧。”
温炎只想快点拿到钱。
至于姐姐的尊严和脸面，已经管不着了。
傅时宴看着眼前这对母子。
脑海中不由得浮起三年前婚礼前的一幕，温禾因为想逃婚，被母亲抓回来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温禾被打得一头撞在柱子上，破了头，流了血。
后来一整天。
她都顶着这个伤口，默默地走完了整场婚礼。
林凤娇打人的狠劲儿一直都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