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琪现在的心情和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最初对这个病情的恐惧,现在,她完全放轻松了,而且,她恢复了就代表着母亲的病情也有救治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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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烟的别墅里,她刚接了母亲的电话,心情不好,刘艳拿着刚接到的广告合同放在她的面前,“婉烟,我知道你最近的心情不好,但送上门的钱咱们是不是——”
沈婉烟看着广告,有些反感道,“什么垃圾广告?你让我去做纸尿裤的广告代言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刘艳试图解释几句。
沈婉烟气得将合同摔在桌上,“你是觉得我现在落魄到什么广告都看得上吗?这种降我身份的广告以后别拿给我了。”
刘艳叹了一口气,耐心劝道,“婉烟,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手上的高端代言都快掉光了,这个品牌虽然刚成立,但代言费给得实在。”
沈婉烟烦躁地揉了揉眉主,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那天晚上贺阳突然打电话给她,却又一句话不说就挂了,她就知道顾思琪那边肯定搞了什么鬼,把她的名声弄坏了,后来,她几次打给贺阳,没想到贺阳竟然把她拉黑了。
这令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现在她找不到贺阳的人,也不知道贺阳究竟怎么了。
顾砚之那边,她反而不期待了,她正在等着顾砚之联系她解除交易的事情,因为她真的抽血抽怕了。
那次抽血之后,她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都不太好,她贫血导致了低血糖,加上精神压力过大,她头疼之极。
沈婉烟最近深刻意识到一件事情,这钱,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好。
刘艳不再说什么了,她提了一包沈婉烟的干洗衣物出去了。
沈婉烟刚想要起身,一股眩晕感又让她坐了回去,她痛苦地喘息着,神情扭曲了起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父亲姚荣打来的,沈婉烟的头更疼了,但她还是伸手接起了,“喂!爸,有事吗?”
“婉烟,顾总在你身边吗?你替我问问他和创智集团的情况,为什么我们的订单量这个月少了那么多。”姚荣直接问过来。
沈婉烟的呼吸一滞,但她这会儿不太舒服,她只得道,“爸,我现在不太方便联系——”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不是我未来的女婿吗?你必须尽快联系顾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姚荣明显很着急这件事情,语气带着命令之意。
沈婉烟听着那端的忙音,胸口起伏了起来,父亲公司订单受影响和顾砚之有关系吗?
可现在别说求顾砚之办事了,她现在连他的人都找不到了,这几次打电话都是高洋接的。
而父亲公司那笔股权分红,是她未来的收入和源源,姚氏出问题,意味着她的资产也在缩水。
她突然后悔这个决定了,她就该向顾砚之要一笔实实在在的钱,而不是靠他的关系从父亲公司划分股权给她,如今,这笔股权倒是捆绑住了她,让她和姚氏集团荣辱以共了。
犹豫再三,沈婉烟拿起手机,先拨通了高洋的电话,想要见顾砚之,还得通过高洋才行。
“沈小姐,有事吗?”那端高洋的声音传来。
“高特助,砚之现在忙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他谈谈。”
“抱歉,沈小姐,顾总在开会,暂时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
沈婉烟握紧了手机,高洋还是这一套说辞,她笑道,“高特助,你应该清楚我和砚之的关系,要是耽误了什么事情,你也负不起责任是吧!”
这件事情她只能和顾砚之亲自交流,不然,她也不好向父亲那边交代。
“抱歉沈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会代为转达。”高洋的语气礼貌而疏离。
沈婉烟握紧了手机,当然知道这是高洋的托词,顾砚之根本不想接她的电话。
“高特助,是关于姚氏集团和创智合作的事情,我想请砚之——”
“沈小姐。”高洋倏然打断她,语气平稳道,“关于商业合作的事宜,请您直接联系相关业务部门,顾总不过问这类问题,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先挂了。”
“等等,高洋——”沈婉烟着急地低呼一声,“你就不能帮我转接一下吗?或者告诉我他现在在哪,我亲自过去找他。”
“抱歉沈小姐,顾总的行程不便透露,再见。”高洋在那端挂得很利落。
沈婉烟僵坐在原地,听着那一声声忙音,仿佛就像一声声嘲讽,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和无力感涌上,她以前何曾受过这种冷待?就连高洋现在都这副态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