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先生林万学,”曾慧兰介绍,“纯椰冰雪糕老板,陈响。”
林万学着装得体简洁、手腕上戴着一块西铁城经典款式手表,发型却有些炸刺,陈响主动伸手,“林先生中午好,感谢你和曾总赠我冰柜货车,感激不尽。”
“中午好,”林万学伸手与陈响握在一起,难怪老婆心动,陈响不仅外形好,穿衣也有品味,“也谢谢你请我们吃饭。”
陈响伸手请两人同行,到旁边中餐桌吃饭。
菜是焗明虾、碳烤鱼、蒜爆乌贼、虾饼之类的中餐食物。
酒是冰啤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出意外,曾慧兰问到父母的事情。
“我和他们有些时间没有见面,不了解他们情况,”陈响先打太极,接着强行岔开话题,“林先生,你是老师?”
“之前是老师,现在赋闲在家。”
不等陈响问第二个问题,一名穿卡其色制服的男青年警察,端着酒杯走过来打招呼,“林老师,我敬你一杯。”
林万学认识对方,端起酒杯与警察碰在一起。
警察将杯中酒一饮而言,林万学只是浅浅喝一小口。
跟着又有一个穿便装的土著青年女人来打招呼,“林老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女青年问,“林老师,你还能叫出我的名字吗?”
“你是sari。”
在印尼语中,sari指精华、花蕊、精髓、命门之类,意义比较多。
用于女人名,应该翻译成....纱丽?
“林老师你记性真好,”女青年心情美丽,“我是纱丽,现在三宝垄初审法院工作,感谢你的教育之恩。”
林万学点头,没有说更多的意思,叫纱丽的女青年识趣后退离开。
后面没有人打扰。
吃过午饭,分别之前,陈响再次向林万学、曾慧兰夫妇表达感激,感谢他们赠送货车。
“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曾慧兰鼓励,“你好好做生意,早点成为大商人。”
陈响应是,告辞一声离开,在二楼被名字叫纱丽,在初审法院工作的女青年拦下,“你也是林老师的学生?”
“不是。”
“那你是他的朋友?”
“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是儿子?纱丽让开身体,脑子里却非常活跃。
不知道土著女人心里所想,陈响返回作坊,家里有一个陌生青年,22、23岁左右,呆坐在方桌边,对着咖啡杯发呆。
“老板,”黛薇介绍道,“谢老板的儿子找你。”
听到黛薇说话,走神中的青年站起来,将一个信封递到陈响手里,“陈老板,我爸已经离世,这是他在遗嘱中,托我交给你的东西。”
陈响心里一惊,打开信封看,里面是他昨晚给出去的一百万盾。
放下信封,陈响不明白,“为什么?”
“他感觉对不起祖宗,半夜留下绝笔信自尽,”青年告辞,“陈老板再见。”
陈响亲自把青年送到门口,目送对方走远,依然不敢相信谢有志没了,昨晚还好好的大活人。
深呼吸,头一次想做放贷生意,这样缺钱的人就不用借高利贷,也不用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