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哥哥，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孙少谦将脸贴着章煊的后背，章煊转身将他推开，孙少谦急了：“你心里若是没我，为何要日日见我？你带我去画舫上喝酒，陪我去郊外骑马，还去贤聚酒楼吃饭。
你做这些难不成只是陪我做戏？”
“我为何要与你做戏？”
孙少谦顿了顿，张口说：“自然是为了哄我，兰城最近流言四起，都说我们孙家和章家不睦，你假装和我交好，这样才不会被官场排挤。”
章煊笑了：“这官场还姓商，不姓孙。你若是想和我好，那也要问问姓商的肯不肯。”
“如何不肯？你我就是做了官，有了妻儿，咱们私底下悄悄地来往，只要不让外人知道，那就妨！”孙少谦说得情真意切，他抬起嘴唇要贴附在章煊唇上，章煊很快把脸躲开了。
孙少谦很是懊恼，这一步他也是犹豫许久才敢迈出去的。
“见我像个猴子一样被你玩弄，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孙少谦哭咽着将头抵在章煊胸前，“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人？要是有，你说一声我绝不纠缠，章煊你说啊！”
“没有。”章煊回答地很果断，扳开他的肩膀走到一边，迎着孙少谦通红的眼睛道：“既然不能长相厮守，何必贪图一时之快？孙公子自重吧。”
孙少谦痴痴地笑了，不知是笑章煊虚伪还是笑自己假戏真做，他现在最后悔的莫过于那日胡禄没把这人杀死。
“你喜欢施宁对不对？”孙少谦贴上来，死盯着他的眼睛逼问：“那日在贤聚酒楼我就看出来了，你见薛崟和施宁不对付，就悄悄换了座位去挡，那日从湖边回去，你在那巷子里整整等了一夜，你在看施宁，对不对！”
章煊哼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笑话。
“你觉得施宁哪里比你强？”章煊冷眼审视着孙少谦，那目光实在冷冽，孙少谦往后缩了缩：“他比我长得好看。”
章煊用手托起孙少谦的下巴，挑眉打量了片刻：“我倒觉得你比他好看。”
孙少谦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不确定地问：“真的？”
章煊笑而不答，举止轻柔地将人抱到床上坐着：“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是在石洞里。你那日陪着母亲去拜访，在施家凉亭下发现了他，他那是穿得像个小乞丐！”要是从前，孙少谦还心存理智，对面前之人保持警惕。
这段时间他一直缠着章煊，生怕他对孙家的动作有何怀疑，时时旁敲侧击，奈何章煊城府颇深，孙少谦用力过度不慎把自己绕了进去。
“他躲在一个年迈的厨娘后头，我以为他们是偷溜进来的乞丐，没想到竟是施家的大少爷。”章煊坦然看着孙少谦，“这人是可怜，施家被胡禄烧了，他们没地方住就搬去了山庄，我见胡禄猖狂，就跟着一起去避难。后来他意间在山庄仆妇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章煊顿了顿，垂眼默默盯着孙少谦，孙少谦听得入神，抬手推了推他胳膊：“继续说啊，他什么身世？”
“他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章煊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孙少谦的下巴，孙少谦扬起下巴闭了眼，章煊声勾起一个冷笑，松开了手指继续说：“我章煊真想要个男人，还不至于要个野种。从前畏畏缩缩得看着让人厌烦，后来不知道谁心教了他几句道理，就奉若至理名言，你看他在贤聚酒楼的样子，简直就是天生的蠢货，这种人拿来泄欲我都觉得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