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司清没想到,他只是让她晚点回来,没想到这么晚。眼看重新做的第六份牛排也要冷掉,她终于回来了。
大门打开,入目焕然一新的房子,丛言白打量花海般的房子,从下脚。
视线转移至丛司清的身上,丛言白脸色大变。
精致乌发,银河般耀眼明亮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樱色漂亮的唇,俊朗的容颜,一袭裁剪流畅、矜贵华丽的黑色丝绒西装,奢华腕表、皮鞋,尊贵高雅的公子得体绅士。
伸手搭上她的后腰,丛司清把人轻推进门,关上。
“你……”丛言白叹为观止。
满意她的表情,丛司清走到烛光摇曳的餐桌,拉开椅子,噙笑道:“过来。”
顺着花路过去,入目双人桌上两份完整烟火的牛排,丛言白问:“你没成功?”
“坐。”丛司清道。
两人面对面坐下,丛言白端详他的表情,上面只有笑意。
难过到极致的强颜欢笑?她放轻语气,说:“晚上没吃饱,这牛排来得正是时候。”
丛司清笑而不语,给两人的高脚杯倒上醒好的红酒。
切、吃、喝,牛排一半消失,丛司清终于开口。
他轻声问她:“我暗恋一个女孩多年,你记得吗?”
“嗯,你今天不是向她示爱吗?”低头切牛排的丛言白道。
“你说得不。”丛司清为她的表达抿高嘴笑,“言宝,你看着我。”
丛言白抬头,对上他目光的刹那,手中的刀叉掉落盘中,恐惧汹涌而上。
他极尽温柔的眉眼盛着强烈的势在必得,深重的爱意在他洒满银光的星河眸中灼灼燃烧。
站起,丛司清在她的身旁单膝下跪,“言宝,我爱你,很爱很爱。”
握上她的两只手,“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你上初中?其实我不清楚,只知道发现时,你已深深烙上我的骨血。”
泉水对岸现出的人剥去袅袅青烟,饮水中的麋鹿恐于抬首,于惊慌的一瞬间跳入草丛消失。
丛言白的肢体一动不动,然而疯狂颤抖的睫毛暴露了情绪,她艰难开口:“我们是兄妹。”
早有预料,丛司清道:“不是亲的。”
丛言白震恐看向他,下巴抖动。
“你不相信,可以问奶奶、做亲子鉴定。”丛司清说,“很早以前我是把你当妹妹养的,只是后来不是。在清楚心意前后,我对待你几乎没有差别,你不要把我往坏方面想,不要反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