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松手,天明了。”
十六栋楼下,丛言白道。
“明天上午实验结束即放假。”贺知瑞紧握她的手,“上次和你说去苏州,你愿意去吗?”
丛言白道:“叫上相匀、相均。”
“好。”贺知瑞笑,道。
陆禹按开电梯,丛言白与贺知瑞道别,进去。
电梯的镜面映射丛言白思索的面孔,她在思考向丛司清报备的问题。他去欧洲把控项目一个月没回来,两人之间的交流停留在半个月前一个十分钟的视频,他太忙,她担心叨扰他。
不过丛言白的思索很快被关在门外。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俯视玄关处的皮鞋,确认没看,快速汲上拖鞋跑到客厅、厨房、阳台和他的卧室。
除开吧台上多出的礼盒,空空如也。
丛言白静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捡起地上的帆布包,回房。
把包挂上椅背,迈向浴室。
关灯,出来,室内黑暗不妨碍她径直地向床走去。摸索床头柜上的平板,关闭外面的灯。就在要息屏的霎那,她余光捕捉到床上鼓起的一块。
她屏息悄声往后挪步,快跑向大门。
“丛小姐怎么了?”
看着惊慌的丛言白,陆禹紧张地问。
“我房间有东西。”丛言白呼吸紧促,道。
“您在这里,他们会保护您。”
陆禹留下两人,带上三人进去。
须臾,四人出来,陆禹道:“是丛先生。”
“嗯?”
站在床边,丛言白发出几秒钟前的疑问。她捏起被子边角,掀开,一张俊朗的侧脸映入眼眸。
灯光射入,趴着睡的人混沌睁眼又闭上。
丛言白凑到他的面前,“你回来了。”
“嗯。”丛司清翻转,顺带一捞,眷念的人趴倒躺正的他身上,“那么晚回来?”
丛言白欲起身,被环在腰间的双手紧箍,动弹不得的她放弃,道:“你怎么回来了?回来也不告诉我。”
“昨夜梦见我的小孩被巧言令色的唐僧骗走。”丛司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