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不说话,用那双诡异的眼睛看着安媛,突然翻身,将坐在床侧的安媛压至身下。
“咚”的一声,大概是撞到了什么,郑逸死死咬住殷红的嘴唇,喉咙溢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你干什么?”安媛反应过来的时候,郑逸的脸凑得极近,呼吸喷洒到脸上,一冷一热。
晚风涌入屋内,绯红色的床帘柔柔地飘起,拂过榻上的两人。
透过绯红色的隐隐绰绰,郑逸只觉得身下的安媛秾艳到了极致,他难忍地用唇舌轻舔唇舌,呼吸也热了起来。
“妻主,你好美。”郑逸痴痴道,低低在她耳边发出喟叹,安媛再也受不了,猛地推开郑逸,“别叫我妻主,我根本不是你的妻主,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同意过!”
“你不是我的妻主?那谁是?住在客栈的那个?叫司易的男人?”郑逸忍着痛,阴森森问道。
安媛面色一变,“你要怎么样?”
郑逸见到安媛脸上的焦急,冷冷一笑,“原来你也会着急?自始至终,你总是对我淡淡的,我以为你本就是这样的人,原来,你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既然你已经成婚,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媛眯了眯眼,“因为有人告诉我,你杀了上一个妻主的原配。”
郑逸一愣,“是谁?”又反应了过来,“是啊,你说的没,如果我早就知道司易的存在,他早就死了。但是我刚刚得到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下命令。”
“你很想让他活着吗?”郑逸似乎忘记了腿上的疼痛,半躺着,故意撩开一半的衣服,引诱道。
“你若是愿意娶我,我便放过他。”郑逸微咬着嘴唇,“我的腿很疼,心里很不舒服,说不定我真的会杀个人缓解痛苦。”
安媛长舒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郑逸面露喜色,“好,三日后我们便成婚,我去和娘说。”
“今晚,你不留下吗?”郑逸的衣衫悄然滑下,落下一大片春光,露出莹白的玉腿。
安媛冷漠回头,“不用了,我对受伤的人没兴趣。”
张彧坐了几日的船,吐的难受不已,一想到这是郑家惹的祸,到了琼州也未做过多休息,直接奔往红石县,将红石县县令请去喝茶。
那县令不知张彧为何事而来,但见张彧来势汹汹,心中不免惴惴。
张彧也不怎么跟她说话,面对县令的谄媚也不多说一言,那县令更加惴惴不安。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眼前之人是天子近臣,当今女皇最宠爱君侍的妹妹,只能小心陪着。
“大人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不若先给大人接风洗尘?下官这就可以去准备。”喝了三盅茶后,红石县县令憋了满肚子的水,膀胱也憋得难受至极。
“也快了,何县令莫急。”张彧看了看天色,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道。
听到外面有箱子碰撞的声音,张彧抬起头,“来了。”
五大箱金银珠宝伴着一个蓝皮的本子送到了张彧的眼前,张彧接过账本,扫了一眼红石县县令,“何县令,这些都是从你家搜出来的,我记得县令的月俸是45两,何县令在红石县任职十年,而从何县令家中抄出来的现银就有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两,怎么,何县令不会要和本官说你有个经商的亲人,每年都会抬几千两银子来送礼。”
张彧语气淡淡,在何县令耳里却如同一道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