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整个人也变成了扭断腰肢的死物,感知不到冷暖和痛楚,在漫天飞雪里随风游荡去不知道终点的归途。
一股倾泻在身体里的滚烫热意将他的霜雪融化,他整个人终于从帐外回到了潮湿一片的榻上。
冲射在穴道内壁的液体久不停歇,一股接着一股涌进了那些从未被光顾过的肉缝之中,好像就此揭开了秦隐没有抵达的深处。
那些穴肉争先恐后地蠕动起来,恨不得把那股精液带来的暖意全番吞噬殆尽。
不知名的深处翻涌起一阵阵激灵,迟来的舒爽刺激得梁见双腿发颤,腿根怎么也夹不紧身前人的腰身。
发现他这种反应的秦隐就像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扶着他颤抖的濒临痉挛的腿根,抽出半截性器,趁着那些精液还没来得及涌下来的空隙,蓄了浑身的力往深处一撞——
“啊哈!”
肉棒破开甬道的那一瞬间,梁见整个人如抽发的柳条一般从榻上弹起,扭曲着四肢紧紧抓住了秦隐的肩膀,简短的指甲将秦隐脖颈挠的一片血痕。
他喉咙失声,只剩全身的抖动最为明显剧烈,小腹被顶起来突出的一块,肉棒的形状在皮肤底下若隐若现。
他仿佛被顶穿了一道缝,从内向外地展开了身体里的紧密,从深处接纳了另外一个人。
而此刻将整根性器都顶进梁见身体的人已经头脑发昏。
穴道里极致的阻塞让他束手束脚。
于是扶着梁见两条腿往上方打开,胯下试探性地抽插几下,感觉稍微顺畅一些,便埋着头狠狠操干了半晌。
将拥挤的肉穴撞的软的一滩,紧紧吸着他的龟头不肯放松。
哗啦啦的水液顺着他抽动的动作从梁见的穴眼里流出来,被粘液滋润过的穴道更加流畅,由他深深的把整根肉棒撞进去,也没再有那些满是褶皱的肉壁的阻挡。
“啊哈…秦…秦隐…”梁见被撞的喊出声,不知所言地叫着他的名字,四肢都成了筛子。
秦隐随即压下来,操的更凶。
深色挺翘的肉棒顺着穴眼插进去,挤开层叠的肉壁,穿进狭窄的穴道,钻进一处凹陷的密穴,整个龟头陷进去,被凹陷的那处肉壁吸的神魂颠倒。
连屋外传来询问的人声也没注意。
直到被极度慌乱之下的梁见一口咬住脖颈,尖锐的疼痛揪回了他的神志。
身下依旧在持续抽插的动作,眼神却清明地像只暗夜里伏伺的恶狼。
他看着汗涔涔的梁见,不紧不慢地伏在他耳畔,“你要让他们进来吗?”
梁见连忙定住颤抖的声音,往帐外道,“我歇下了…不要再来打扰!”
他语气急促,听上去好像有人将他惹恼了一样。
外头的人听见传话不敢怠慢,匆匆退去,隐入风雪。
屋里旖旎的气氛顷刻之间重新盖过一切。
撞出“啧啧”水声的穴眼,一张一合地含着里头的那根肉棒吮吸,根本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就能与身前人尽情缠绵。
秦隐喜闻乐见,拉着梁见的手摸到里面,故意让他感受肉棒和穴眼一来一回的吞咽,“你吃的好欢呐,我的东西有那么好吃么,梁见。”
梁见挣开手,一边抵住他下伏的腰胯,一边用腿蹬他的身子,“够了…”
秦隐好不容易明媚一些的脸色被他一句话打入风雪。
拉着他的双手按到头顶,胯下又是一阵不由分说的猛烈抽插。
梁见被顶的喉咙失声,只能抖着四肢在他身上痉挛打颤。
昏暗的光线里只有肉体相撞的“啪啦”声响,潺潺的水声好像在梁见的臀缝里开辟了一条河流,总是随着声音淌下来,打湿他们交叠的胯间。
“够了怎么还会流这么多的水?”
他低头咬住了梁见的乳头,牙尖使劲在乳粒上磨动,嘴里含糊不清道,“新娘子能跟我这样操的你后面流水么?”
梁见从来不知道他牙尖嘴利到这种地步,被他的话搔的满脸通红,身体里纷至沓来的情欲快要让他把持不住。
先前被撕裂穴道的痛楚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感觉代替,甚至有压倒的趋势。
每次秦隐挺翘的龟头总能准确误地顶在他穴肉里的那处凹陷,引起他穴肉剧烈的收缩。
那些酥麻的知觉他叫不出来名头,却清醒地知道自己就要沦陷在其中。
他正在被秦隐翻开最后一层隐私,只差最后一步,他就会在秦隐的面前彻底变成一个一眼就能被看穿的人。
没有遮挡,这对于梁见来说何其可怖。
这意味着他连最后一层保护自己的壳也要失去,他那些失败、肮脏、悲哀的内里,很快就会全部摊开在人前,将秦隐对他的想象全番覆灭。
他再也蒙骗不过秦隐,再也不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对情爱不惧的人。
他会败倒在人世间最低下的情欲之中,在他还不相信自己有任何价值的时候。
他宁愿秦隐给他带来的是痛。
“她不能,也不会…”梁见喃喃出声。
秦隐听完微愣,随即莫名其妙地嗤笑一声,“你说的她好像很好一样,你们才认识多久?”
“我们又认识了多久呢?”
实在不算久,往少一点说有数月,往多一点一说,最多又不过只有半载。
跟眼前正儿八经的和亲婚约比起来,他们之间的来往又如同儿戏一样,开头是那样的糟糕,结局也是一眼也能望到头。
只要秦隐能够学着识趣点,听梁见的话去投奔个好的上司,多去见识世间形形色色的人,放下北境与沙奴人一切的渊源。
他们立马就能顺应各自的两条不会交叠在一起的轨迹走向远处,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际会和孽缘——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要听梁见的话,凭什么他就不能和梁见永远纠缠下去呢?
“总是还会变得更久。”
梁见神色似乎有龟裂,低声骂道,“不可理喻!”
接着被他挺着肉刃贯穿穴道,一声也再吭不出来。
好在那样能够让他愉悦和刺激的快感少了很多,让他僵持和清醒的痛楚又多的刚好。
这夜风雪如席,歇斯底里的宣泄了整夜,呼啸的风声盖过了帐里时不时传出来的一两声呻吟。
来时还能看见的白草地,不过眨眼间就被埋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