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寝帐之中,才感觉风雪小一些。
帐中烧着炉子,挥退左右侍奉的仆人,梁见熟练地提壶添杯,先给奉永上了杯热的羊奶。
“远嫁和亲,并非良缘,我知道公主来此,是出于两地和睦、家国大义。”
奉永微愣,又听他说,“此事于我也一样,不过事已至此,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不会强迫公主做任何不想做的事,倘若公主愿意,这桩婚事今后只会在外人面前作数。”
奉永愣了半晌,才把他字字句句都拼凑起来,连成完整的意思,随即深深看了梁见一眼,“赫苏儿殿下,多谢。”
“不必言谢,床上放了干净的衣物,换好之后大可再叫你的侍女进来陪你。”
同她叮嘱完这些事情,梁见出了寝帐。
路上碰见了才吃完酒回来的海良勒。
对方一见他便没尊没卑地圈上来,单手搭在了他的肩膀,酒气熏天地冲他说话,“方才我可瞧见了,那位公主长得真是漂亮。”
梁见甩开他的手,闪到一旁离了他半丈,“这分明是我的婚事,怎么看来你比我高兴。”
“怎么,你难道不高兴吗?”
梁见没说话,叫来守在营帐周围的人,搀扶着海良勒把他送走,自己则在外头站了一会儿。
耳边风雪停了半晌,才察觉出身侧有人。
心下觉得有些不对,打算开口询问,不料对方比他快一步,掩在深色大氅里的手掌一瞬间纠缠上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心——
“别来恙啊,殿下。”
区区几个字如同有千斤重量,逐字砸在梁见的心头,压迫的他下意识就想要逃。
颤抖着指尖深吸一口气,反被对方强行环住了腰,半搂着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一段。
高悬的心脏还未坠落下地,扶在腰际的手就猛然掐住了他的下巴,热的能够烫化皮肉的温度贴上嘴唇,湿润又熟悉的气息缠绕住舌尖。
粗暴的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惜的吻让梁见一边坠落,一边找回了这阵子身体里缺失的灵魂。
他的胸腔被重新点燃,烧起一把能够抵御寒冬的烈火,真真切切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让他能够紧紧抓住。
他揪住了秦隐的大氅。
可狐裘的柔软让他患得患失,在唇齿的接连沦陷里,他不自觉抓住了秦隐的肩膀,仰着头与他交换津水,与他参透唇齿。
急促而沉重的呼吸令他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他快要感知不到周围一切风雪时,身前人忽然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掐着他的下巴将他逼至一处角落,阴沉沉的说道,“我都忘了还没亲自向新郎官贺喜。”
大梦清醒。
梁见一下子坠入冰窟,浑身的毛发直立,大脑的停顿让他瞬间回归了现实正确的轨迹。
他恍然大悟,今日他成婚,新娘子还是秦隐亲自送来的。
“秦隐…”
“哈!”秦隐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有我这个活人!”
梁见光听他的语气,都感觉对方随时都能咬住他的脖子,将他吸干了血,咬碎了骨头皮肉咽进腹中。
“你怎么…”
秦隐又亲了上来。
这次他更加过分,单手摸进梁见的袍子里,生生拽开了他大半个前襟。
单薄的里衣露在外头,凛冽寒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剥夺去梁见的体温。
秦隐搂着他,指尖捻上他胸前两粒凸起,嘴唇紧紧含住住他的舌根,让他挣扎不了,叫不出声。
指尖捏在一起旋转用力,发疯的舌尖钻往梁见的喉咙,深舔进他的喉管里。
上涌的呕感折腾的梁见鼻头泛酸,从眼眶沁出泪花。
先前撑在头顶的伞早被扔在了一旁,漫天越来越大的雪花砸下来落到他们身上,化成水滴进了梁见的衣襟里。
他瑟缩的更加厉害,被秦隐捻着乳头抵在身后的固定营帐的木桩上,反抗不了分毫。
只能拼命抓住秦隐的肩膀,把他掰向自己怀里。
“秦…唔嗯!”只要一逃脱唇齿,立马就有胸口前的刺激等着他。
他整个上身被秦隐完完全全控制住,可恨的是他并没有产生一丝反感,反而身体里沉寂多时的情欲时隔多日被勾起来,那股热意从嘴唇一路烧到了下腹。
胯间裹裤被顶出痕迹,遮掩在长袍底下没露真章。
梁见越溺越深,扶在秦隐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变为缠在了他的后颈上。
整个人下坠着把秦隐拉进自己怀里,舌尖意识舔去秦隐的嘴唇……
对方倏然一顿。
嘴唇的接触消失,铺天盖地的寒冷重新钻进梁见的骨骸里。
他知道秦隐被今日所有的一切误会气的发昏,此刻也听不进他的解释,只好拉着他的大氅主动贴近他怀里,抱着他的双手蹭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
面色潮红,还带着喘气的说道,“你干脆将我埋进雪里冷死。”
贴着秦隐胸膛,他听见对方沉重有力的心跳,莫名就觉得十分安心。
喘出连日憋的一股不快,竟然还有心思待在秦隐怀里静静地听了会儿雪声。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秦隐的声音忽然响起。
话说的那样吓人,搂着梁见腰肢的手却没松开。
梁见抬起头,“你看清楚这是在哪儿。”
“你倒是提醒我了…”秦隐眯起双眼,单手探去他身后,穿过层层衣物钻进了他的裤腰里面。
梁见这会儿慌了,连忙按住他的手,“够了!”
“地主之谊都没尽,你怎么能够?”
话落,他的指尖一路穿过梁见温热的臀肉,径直摸进他的臀缝里,来到那处紧密的没有一丝破绽的穴眼,故意戳进去打磨了几下。
“嗯哈…等…”梁见被他没加预告的玩弄刺激的连站立都快不稳,伏着身子靠在他肩膀,手指打颤,“别…啊哈…”
秦隐听见他满口拒绝,满心都剩下怨恨和恼火。
想起他在人前对那新娘子彬彬有礼,湿了衣服都还要打着一把伞一路护送回去,指不定挥退奴仆之后,还做了什么亲密的事。
对着别人可以,对着他就什么都不行。
凭什么这样偏心。
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那公主到底怎么就让他瞧上了,放着眼前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要,非要去招惹那一纸和亲来的新娘子。
越想越气,也不愿意讲究别的,伸着手指直接戳进梁见的身体,指根偏偏绕着他穴眼口的那层肉膜打转碾磨。
指尖伸在里头勾着那些湿漉漉的软肉,戳在梁见触手可及的体内,恨不得当场将他压在雪地地狠狠干一场。
“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在插你!”
他的语气穷凶极恶,倘若不是梁见听力极好,恐怕真的要被他的假狠心给蒙混过去。
不过也气的够呛,伸手揪住秦隐的耳垂,难耐时便狠狠地捏一把,让他也尝着难受的滋味。
可秦隐被恼怒蒙了满心,根本什么也顾不得,“你跟新娘子共处一室时,话也这么少么?”
梁见从未觉得他会这么不可理喻。
秦隐此刻就好像被水泥填了脑子,里头进不去别的东西,只剩他自己乱七八糟的妄想在一滩浑水里翻搅。
“我没有…”
他没有。
秦隐又想,既然没有说话,那还在寝帐待了那么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些什么!
有些话说了比不说还要让人怒火中烧,秦隐恨的掐紧了他的腰肢。
蹭在他长裤里头的那只手揉在一团软肉里,中指蹭着臀缝扩开的空隙钻进去,一直摸到湿润的穴眼插入,随即穿过层层褶皱来到深处,碾着指尖够到的软肉用力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