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褚君暮与严赫勋街头与进出公司的饭拍图重新占据饭圈,热搜也经常与他们有所关联。
像是,ZION小分队、11月19日霍晟铉退伍、ZION活动等。
休息的一千多个日子并没有黯淡了他们光芒,反倒是磨砺得更加内歛温和。
距离成员个人帐号更新消息是将近一年前。严赫勋说:祖母绿,重获新生的象徵;ZION应援sE,我们还在,一直在努力,如果可以再等等,就好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春夏秋冬。
终於在这个冬季等到声音。
杳音讯的日子有时候难熬,因为不知道尽头在何处何方。等待并不会耗尽喜欢,反而,是喜欢与想念的叠加。
「我等了超过三年,只会是更Ai他了吧。」
温凉咬着x1管,坦然的眨眨眼。
「这句话你有机会当着他的面说。」
「……那我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反正都知道你是粉丝了,你不是都说他最宠粉吗?」摊手,余雅禾搁下手中的杂志,睨了眼神过去。
立即垮下表情,哭丧着脸,「能不能不提我掉马的事……这绝对击败我从小到大所有黑历史,前所未有。」
自作聪明换下所有喜欢的证据,却遗留了一个,成了定时炸弹,将她的理智和T面灰飞烟灭。
「那说说他是不是……嗯,该怎麽形容,就是是不是私底下跟萤幕前表现得一样。」
被问傻了。
温凉歪着脑袋回忆,他的投入、他的细笑,以及他的礼貌,似乎都重叠着节目上的他,只是少了那麽一点活泼与温柔。
「好像、差不多?」
「也可能人设已经深入骨髓。」
「……你当着我的面iss我偶像?」
余雅禾皮笑r0U不笑,高举了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不敢。」
沉默半晌,声音在不宽阔的空间里更是幽幽,温凉歛着眼,既长且密的睫毛微卷向上,唇sE很淡,透着担忧。
心口存在着某种茫茫的虚感。
点亮手机萤幕,盯着又回到桌面的人影。「雅禾,你觉得两年的时间,是长还是短呢?」
「算是,不长不短。」
温凉没有抬头,像彻头淋雨的植物,蔫蔫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就像当学生的时候觉得两年备考很短,很来不及,但是霍晟铉去当兵两年,我觉得好久。」
「……这b喻也就追星的人能说得出来。」余雅禾语。
「可是我要怎麽衡量两年时间是不是足够让褚君暮好起来?」
她要怎麽知道,褚君暮不是强颜欢笑。
她还深刻记得,她一个人关在家里替何浚过冥诞,三岁了啊。
何浚已经离开我们三年。
大多时候,感觉时光的流转是飞快的,声地将人带到远方,最後,温凉发现,离去的只是岁月,她还停留在原地。
停留在世界崩塌的冬季。
寒冬的步伐总是会惊醒做梦的人,恍恍惚惚,总觉得他的离世不过是一场深沉的梦魇,直到每块骨头开始喧嚣着难受。
原来这是现实。
一盏灯都没有亮,仅有月sE透过落地窗毫阻碍倾泄。
视野朦胧。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看得清楚。
这些被她剪辑下来收藏的数篇报导已经铭记於心,千千万万回凌迟般的让人心痛难平。
……殒落一颗闪烁的星。前日,ZION痛失主唱何浚。……当日急救了三个小时,在世界各地跑行程的成员闻风回国,没能再看见何浚的笑。
……日前超速撞上围栏的卡宴所属者是知名男团ZION主唱何浚,经调查排除酒驾可能,依照时速与现场痕迹判定为自杀可能极高。
季风带来连夜的倾盆大雨,视线不清楚,何浚选在这样的天气,已经抱着离世的坚定信念,意味着斩断被拯救的机会。
ZION主唱何浚因为忧郁症缠身,超速撞围栏结束自己生命,享年二十八岁。还是少年的年纪,但做出令人心痛的决定。
她的伤心太重,以至於,读这些文字,她都觉得过於轻率冷漠。
寥寥几笔便要终结何浚数个日子里的崩溃。
这些过期的报导不是琥珀,没有困住悲伤,悲伤仍旧日复一日随行,明明是同样的痛,却永远像新的悲伤。
有难以面对和不能习惯的痛意。
温凉以手按住脸,面表情,血sE极淡,呼x1慢慢需要依靠意志力控制调整,吐出浊气,却拨不开心底的Y郁。
她都这麽难过了,他们该怎麽办?
被留下的ZION成员们该怎麽办、她Ai的男人,该怎麽直视这场声势浩大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