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笙撤去了那张灵网。
训诫堂的弟子纷纷涌进,带走罪人。
柳芊芊挣扎着,吼道:“姑姑你怎能如此狠心啊!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啊姑姑!”
“求你们不要剜段师兄的灵根!要剜就剜我的!”
段榆景艰难的开口,嗓音愤然:“芊芊不要求他们!南沂池掌门又如何!你敢动我吗!”
几人被脱离审案厅之际,段榆景在外嘶吼道。
“银玄!今后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季宴礼眉眼紧蹙,心中燃火,他看向银玄,小心翼翼的唤道:“师妹?”
银玄抬头看她,神情无波甚至有些愉悦。
她发现季宴礼是因为段榆景那句话。
她道:“没事的师兄,人嘛,爱说大话很正常。”
季宴礼眉间化开,唇边染上一抹温柔。
但银玄能把段榆景这大话作浮云飘过,席玉笙就没有了。
柳桥容失魂落魄般的稳着笑告退,大长老随后也跟着离开。
席玉笙走到季宴礼身前,发泄道:“刚刚那个人说南沂池的掌门又如何,问我敢不敢动他?他都要被剜灵根了,他那么嚣张做什么!”
季宴礼安慰道:“师尊,人爱说大话很正常。”
“也是。”席玉笙气消的快,拍拍屁股走人了。
或许只有银玄知道,段榆景不惧怕席玉笙的原因,是因为他身后有整个东行宫撑腰。
银玄在第一次知道段榆景用传文鸦和东行宫联系后。
私下就在观望段榆景的行踪。
他每次燃烧完信笺,银玄都会在他走后,尽快使用复原阵。
前几次都是没用的消息,类似于汇报情况。
可最近的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银玄从残余灰烬中凝出的几个字。
‘害,逐,必死。’
她猜到了东行宫那边在给段榆景下命令。
而且是会让银玄死的命令。
母亲,你发现你无法利用我了,所以就准备杀了我吗。
银玄冷静的分析了一番。
段榆景绝不可能在南沂池对她动手。
因为以她现在的修为,段榆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她还是云尧的弟子。
所以他们会做的只有陷害。
只要银玄被逐出南沂池,东行宫的人便好下手。
银玄可不单纯,她不会善良到只让自已保持清白就好。
她要自行入圈,再而反将一军。
但她这样就只能作为被污蔑的人,所以前提之下,就需要找一个能为她证清白的人。
季宴礼就刚刚好。
掌门弟子,地位高,能力强,又足矣让人信誉。
银玄只是没有料到,段榆景和柳芊芊竟然会杀叶尘萧来嫁祸给她。
她和叶尘萧的矛盾的确是众目具瞻。
但叶尘萧可是不论青红皂白就给他们出头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
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
只要利用价值,不要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