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榆景看着银玄耀武扬威的样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事态如今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也没再压抑着自已的火气。
段榆景的脸颊怒红,他嘶吼道:“银玄!你在给我玩将计就计是吗?啊?”
“高阶附灵怎么就偏偏那么巧?刚好看到秦……”
段榆景此时像只猛兽,血红的眸子转头看向秦苑。
秦苑顿时哆嗦,面色铁青,呼吸都停滞了。
最关键的部分,掉链子的人。
芊芊绝对不会背叛,那个外门弟子更加不会。
那只有……
段榆景越过柳芊芊,伸手钳住秦苑的喉咙,五指收紧,将她生生提了起来。
他嗓音凶残:“那个叛徒就是你吧!”
秦苑的整张脸瞬间涨红,双手无力的捶打段榆景的手。
在她快要断气那刻,席玉笙挥手一道灵击。
将段榆景扇飞脱手,撞在石墙上!
段榆景猛然坠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全身上下的骨头宛如碎裂,疼痛万分。
秦苑瘫在地上,捂着喉咙拼命咳嗽,间隙间嘶哑的说道:“我、没有,背叛。”
“段师兄!”柳芊芊吓得跑段榆景身侧,心疼的眼泪哗啦啦的流,攒着袖子给段榆景擦唇边的血。
席玉笙唇角挂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道:“真是沉不住气啊,还以为可以听听你们的辩解呢,结果就承认了。”
他双手交叉撑着下颚,语气慵懒:“那这个局就到此结束了,大长老。”
大长老被点道,即刻将怯色一收,满脸殷勤的弓腰,“掌门我在。”
“罚罪吧。”
大长老点点头,撇着眼珠看柳桥容。
柳桥容此刻神情如常,可手中蒲扇的扇柄早已被折断,她看着银玄的眸底,掩藏着汹涌的杀意。
大长老没得到柳桥容的意思,只好按着门规说道:
“内门弟子段榆景因杀害同门,即刻剜去灵根,割断灵脉,饮短寿药,逐出南沂池。”
“内门弟子柳芊芊秦苑,帮护杀人者,即刻废去修为,割断灵脉,逐出南沂池。”
“外门弟子陈子凡,假言嫁祸内门弟子银玄,罚十五日水牢之行,七年不得入内门。”
“什么……剜灵根、逐出南沂池?”柳芊芊的脸色豁然沉下。
她跪着蹭到席玉笙眼下。
嗓音颤颤:“掌门!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求你求求你不要剜去段师兄的灵根!”
席玉笙垂帘,眸底毫无波澜,他道:“你们将人杀了,还要将罪行嫁祸在别的弟子身上。”
“这可不是单单一件小事。”
“明知是大错却偏要犯,制裁来临之际却在这儿哭,有何意义呢。”
柳芊芊见求席玉笙无望,便转头朝着柳桥容。
“姑姑!姑姑不能剜去段师兄的灵根啊!你、你舍得看我被割断灵脉吗?姑姑!”
柳桥容忍着情绪,淡漠的作没听到。
柳芊芊狠狠咬唇,破皮留下血液。
她发狠的吼道:“姑姑!你可是和我们一起的啊!姑姑你忘了吗!东……”
啪的一声巨响落在柳芊芊的脸上。
赫然显现的五指印红肿发烫。
柳桥容的手微微发抖,她瞬即藏回袖中。
她吼道:“你自已选错了路,就别再唤我!我不是你的姑姑!”
柳芊芊愣愣的望着柳桥容,泪水无声的滑落滴在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