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相信谁呢?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准如果替阮月柔抵了罪,阮月柔会不会履行她的承诺。
可她从小伺候的是阮月柔,好歹是从小的交情,倒比酥酥要亲一些。
但她与酥酥面都没见过几次,酥酥为何要帮她。
久久处于薄情之中,酥酥这份善意倒是像烫手山芋一般让她拿不准。
酥酥嘴角浅浅抿起来:“是啊,月柔是我妹妹,他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你且放心大胆的说。”
酥酥着重凸显了妹妹两个字。
妙珠突然抬起头,豁然开朗。
是啊,阮月柔连自己的姐姐都敢诬陷,怎么能指望她能时时关照自己的家人呢,比起她的薄情寡义,还是酥酥可信一点。
妙珠狠咬了咬唇,眼睛哭得发红:“是二小姐——”
阮月柔立刻从凳子上弹起来,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妙珠怒道:“你别血口喷人!”
妙珠终于下定决心:“奴婢没有胡说,还请皇上明察,二小姐自从上次被罚禁闭后一直对大小姐怀恨在心,看见五皇子将大小姐带回去便让奴婢跟着伺机报复。”
皇上一记眼风扫过来,不怒自威:“是这样吗?”
阮月柔扑通一声跪下:“没有的事,是她诬陷我,我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
妙珠给皇上磕头,如泣如诉:“知道这件事的还有竹青,皇上将竹青叫来一问便知。”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人去带竹青。
不多时,台下被侍卫架进来一个姑娘,满眼惶恐。
皇帝显然没什么耐心了,问了一句,竹青没承认,之后只是挥了挥手,身边的公公便吩咐人带了刑具过来。
接二连三的惨叫传过来,在场的人脸上都写着触目惊心,对比起来,苏苏还算镇定,阮月柔早就吓得腿软瘫在地上。
竹青还没妙珠骨头硬,三下五除二功夫就招了。
阮相拍案而起:“你太过情!酥酥她可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她,你把她,还有我,甚至整个宰相府置于何地?”
“今日之事,我甚可言,愧对先祖,全凭皇上处置。”
最后一句话犹如万斤之石重重砸在阮月柔和芸娘身上,这是摆明了不管她们了,要任由她们娘俩自生自灭。
芸娘大失所望,到底是妾侍,跪下来的时候身子是媚的,惹人怜爱:“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要罚便只罚我自己吧。”
举办这个庆功宴本意是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谁知道搞成这个局面,皇帝揉了揉眉心,声音透着烦躁:“不必抢了,阮月柔固然有罪,你身为母亲,没能教育好也有罪,你们二人自行禁足一个月便好了。”
虽说阮相已经说了全凭皇上处置,但阮相为朝廷立了那么多功,皇帝贵为天子,怎么会不知道万事都要留有余地?到底没罚太重。
“不过。”皇上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以后这种场合,妾侍,庶女,都不必过来了。”
大家都能看出来,这阮月柔真的是到头了,这种场合都是富家子弟云集,阮月柔被皇上亲自勒令不准参加,以后怕是也没什么人在和她来往。
不止如此,以前那些整日围在她身边捧臭脚的,怕是以后也对她避之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