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被萧鹤云这一勾,身体早已虚弱力,恨不得将自己揉进萧鹤云体内。
笑脸如花,好奇的问道:“哦?不知公子想打听谁,奴家定知不言”
萧鹤云勾唇一笑,薄唇轻起缓缓吐出三个字:“杜三娘”
听到杜三娘这三个字,芍药宛如被雷一击,柔若骨的身躯瞬间一怔,变得坚硬起来,反应过来后又立刻放软身段。讪讪笑了起来。
“这三娘啊,也是怡红楼的姐妹,只不过啊,人家命好,不像我们这些没福气的,两年前被平康坊的坊主看上了,给她赎了身,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如今啊穿金戴银不知过得多滋润呢”
自进了这怡红楼,便开始浑身不自在,浑身被不知名的脂粉沾染上身,惹得萧鹤云有些不快。
萧鹤云按下心中的不耐,腾出手给芍药倒了一杯清酒。眼里露出惋惜之色,不禁感慨道:
“变凤凰?可惜啊,现如今是一只死凤凰”
闻言芍药故作一脸惊诧,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竟死了?那可真是红颜薄命,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啊命比纸薄,想是哪天死了,都没人记得,要是哪天奴家也随那杜三娘一般短命,公子可要记得芍药的好,每逢清明多烧些纸钱给奴家。”
见芍药还是不肯说,萧鹤云掰过芍药的脸颊面对着自己。一改戏谑模样。
双眼盯着芍药美艳的面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情绪变化。
“她是被人害死的,我曾受她一恩,你若真把她当成姐妹,就该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抓到凶手,也好让他泉下有知。”
闻言,芍药收起魅态,打量着萧鹤云,在思考他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释然,芍药从萧鹤云怀中挣出,捡起地上的薄衫披上,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脱下手腕上的珠链抚摸着。
面上有些不快,萧鹤云也不急,悠闲给自己倒起了酒。
半晌。芍药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声轻叹,面露悲色。
开口说出:“她是个命苦的,可在这怡红院又有几个不是命苦的”
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从芍药口中徐徐道出,潘多拉的盒子缓缓开启。
芍药的七岁那一年就被亲生父亲为了一袋小米,卖进入了怡红院,老鸨看她年纪太小,就没让她接客,前厅做一些端茶倒水,擦桌扫地的活。
三年后,十岁那一年,几个乞丐送来了年仅七岁的杜三娘,杜三娘是后面老鸨给她取得花名,芍药说她也不知道杜三娘原名叫什么。
入了这怡红院,叫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杜三娘是自愿留在这怡红院的,条件是老鸨要收留一位和芍药一般的大的哑巴男孩。
犹记得那年寒冬,两人身上就穿了件麻布粗衣,冻的手脚流脓生疮,老鸨大可不留下这哑巴。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赶他走,改天就会冻死在外面,说不定尸体都会被野狗吃的干干净净。看着男孩除了不会说话也没有其他毛病,老鸨还是留下了哑巴。
杜三娘说哑巴姓刘,没有名字。
后来院里的人都叫他刘哑巴。
许是看杜三娘入楼的年纪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芍药动了恻隐之心,很多地方都极其照顾这位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