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刑法,出了命案,理应先让仵作验尸,而后取证,最后定罪论处。难道身为大理寺卿就可以跳过前面两道程序直接定人死罪吗?”
她怒声质问,竟将杜若问她的话送了回去!
杜若神色微变,想起来时那人的叮嘱,只好忍着怒气看向欧阳锋:“仵作可在验尸?”
欧阳锋行礼作答:“回大人,寺中所有的仵作都去了,很快就能得到结果。”
“还验什么验!就是她害的!”
大牛插话,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欧阳锋蹙起眉头看向大牛,心中生了疑虑。
这时,大牛和那四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控诉姜槐的行为,杜若听了斜睨姜槐一眼,冷冷放话:“哼,等验尸结果出来,本官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欧阳锋再度看向姜槐,她站得笔直,落到如此境地还能保持从容,脸上更是看不出一点焦躁。
他心里忽而有了丝不真实的想法。
难道姜槐真的是冤枉的?
忽而,一人从堂外小跑进来,将仵作验尸的结论递给杜若,杜若接过一看,怒目看向姜槐。
“仵作已确认二牛就是因喝了你开的药死亡。至于另一人,你狠辣踹其命根,致使他丧命已是千真万确!本官现下令打你四十大板,随后将此时告知皇上,再定你的罪!来人!”
这次,衙役们终于不再犹豫了。上前扣住姜槐的两臂,她没有反抗,抬眼看向杜若,却见他眼中划过一丝得意。
“打!”
大牛几人也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两个衙役搬来长凳,钳制姜槐的二人就要按着她躺在长凳上。
姜槐也不反抗,就往长凳上这么一趟。紧接着,两个衙役用麻绳将她绑在长凳上,左右的两个衙役举起两尺宽的实木红杖对准了她的臀部,就在这时,淮南王浑厚有力的声音自外传来。
“老东西!
镇北侯府的媳妇你也敢打?”
她心中一喜,扭头看向门外,淮南王带着林冲信步走了进来,暗想阿昭办事果然靠谱。
欧阳锋对着淮南王行礼,偷空瞥一眼姜槐,心想,怪不得她如此淡定,原来是搬了救兵。
林冲见姜槐被绑着,连忙叫王府的护卫给她松绑,而淮南王则有些嫌弃地瞥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丫头真是没用,我不来就要叫别人欺负了去。
姜槐抿唇,若是可以,她真想说,老头子,我哪里能像你一样可以肆意妄为呢?
松了绑,她自己站了起来。
这时,杜若从高台之上走到淮南王跟前,心虚似的瞄她一眼,对着淮南王行礼。
“卑职见过王爷。”
淮南王没有搭理二人,而是径直走到长桌前,拿起大理寺执事的录文一看,眉头皱起:“全部都是姜丫头的供词,其他人没说话?”
大理寺执事脸都白了,支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