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宝贝，宁棠，醒醒，乖，能听到爸爸说话吗。”
纪琛用掌心轻轻拍了拍纪宁棠红扑扑的脸蛋，男人垂下眼帘，大拇指从少年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划过，勾走了嘴角一丝晶莹的酒液。
“嗯……”
纪宁棠皱着眉心哼吟了一声，他醉得迷迷糊糊，鸦黑的长睫被生理性泪水沾湿成一缕一缕，眼前是大团摇晃的斑斓色块，脑子也像生了锈一样力转动。
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纪宁棠下意识地向声音的方向抬了抬手臂，下一刻就被人握住手腕从沙发上带了起来，整个人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乖宝贝，先别睡，还没看爸爸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呢。”
纪琛的衬衣衣袖卷了起来，裸露出来的手臂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他小臂环过儿子纤细的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圆翘的臀瓣，带着纪宁棠摇晃着往卧室走去。
“礼物……还有什么……礼物……”
残存的一点意识让纪宁棠缓慢颤了颤了眼睫，懵懂地重复着自己父亲的话语，他下巴抵着纪琛的肩膀，四肢都软绵绵地垂着，脚尖一晃一晃地点着地板，整个人像个乖巧的玩具娃娃一样靠在纪琛怀里。
卧室里只开了盏暖黄色的台灯，靠里一侧的床头柜上放了个绑着蝴蝶结的大礼盒，床的另一侧蜷缩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是早就醉得昏睡了过去的纪宁玙。
“乖，看到那里了吗，自己去拆。”
纪琛把纪宁棠放在床上，拍了拍他的屁股催促着少年，在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够礼盒的同时，自己绕到床的另一侧，俯下身用掌心贴着纪宁玙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初夏的夜晚，纪宁玙的脸蛋已经不再像刚刚喝酒时一样滚烫，细腻的皮肤上还留着层薄汗，滑嫩的触感让人一阵心猿意马，男人的手指没忍住在少年染着淡红的眼尾压了压。
“唔……爸爸！好大的玩具熊呀！”
另一边的纪宁棠眯着眼睛趴在礼物盒上努力了许久，终于把简单的一个蝴蝶结拆了开来。随着盖子的落地，一对毛茸茸的半圆形耳朵先弹了出来，纪宁棠下意识地哇了一声，整个人都跟着扑了上去，费力地从盒子里拽出了一只深棕色的玩具熊。
这只玩具熊坐着也足有半个纪宁棠那么高，绒毛蓬松柔软，两只眼睛圆滚滚黑溜溜，乍一看憨厚又可爱。纪宁棠喜滋滋地把脸蛋埋进玩具熊毛茸茸的肚子上，两只胳膊紧紧抱着新玩具软绵绵的身体，一人一熊搂在一起在大床上翻滚起来。
滚了几圈之后，纪宁棠才突然想起了今天自己已经成年了这件事，他悄悄从毛绒玩具上抬起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支支吾吾地掩饰道：“爸爸……我、我都成年了，你怎么还送我玩具呀，我觉得……我，我已经不喜欢这种东西了……”
“是吗。”
纪琛唇角不动声色地轻轻一勾，夜色里，他的嗓音又低又轻，带着丝慵懒的沙哑。纪宁棠愣愣地盘坐在原地，父亲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声音让他胸口激涌起一阵酥麻，下压的尾音像是在他心脏上浅浅抓挠了一下，而后的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痒意，耳廓声地弥漫开红雾。
他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酒精似乎让大脑变得格外迟钝，尤其是对上纪琛深潭般黑沉的双眼时，纪宁棠瞳孔猛地收缩，细白的十指僵硬地陷进玩具熊柔软的绒毛里。
纪琛单膝跪在床上，静静地看了纪宁棠几秒，突然之间倾身靠了过去，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进，温热的呼吸几乎纠缠在了一起，室内光线暖黄昏暗，一侧打来的灯光洒在纪琛高挺的鼻梁上，将他英俊的面孔分割为对比鲜明的一明一暗。纪琛柔和地替纪宁棠接过了他没说出口的话：“爸爸知道宝贝已经是大人了，当然要送宝贝点不一样的。”
一只手声地扣住纪宁棠纤细的手腕，男人手指修长，手掌宽厚，掌背薄薄的皮肤下显露出极具力量感的青筋，轻松地将纪宁棠的手臂禁锢在了自己手中。
“来，宝贝，在这里。”
纪琛手臂环过纪宁棠的肩膀，微微施力让他随着自己的动作侧身躺了下去，纤长的脖颈正压在男人紧实的肌肉上。
湿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廓上，纪宁棠整个人被圈进了怀中，脊背牢牢贴着宽厚的胸膛，臀瓣似乎正被什么凸起的异物缓缓磨着，而他自己怀里还抱着个傻呆呆的玩具熊。
纪琛手掌缓缓向前滑，带着纪宁棠的手指一并探了出去，绕过玩具熊毛茸茸的尾巴，两人交缠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紧致而柔软的洞口。
“这……爸爸……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