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祁二十六年,与北未相邻的雁城外,城墙上一队队的兵卒身着铠甲严阵以待。
“俺的娘嘞,叔,这是要干啥,不是说小平南王已经率军救出雁城之前被俘百姓了吗?那这些穿着铁甲顶替我们守城的是干嘛的”一个愣头青向一同合起城门的中年军士问道。
“闭嘴,问啥问,这是你该管的事吗?你没看见守军都换成京都来的了吗?小平南王前脚出城,雁城后脚就被接管,你自己想想,更何况她突然从南边被一纸调令弄到北边接这点小差事,唉,这天要变了…”中年军士摇摇头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报~俞将军,前方斥候传回消息,小平南王已经离雁城不到二十里地。”“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俞垚扯着嘴角露出生硬的笑,嘴角至耳后的刀伤更显阴骛。
二十里外的树林一侧,小平南王南锦屏脱下了身上血迹斑斑的铠甲交于副将飞白。
“将军,卑职们愿追随将军,为将军赴死是我平南军荣光,求将军不要赶我们走。”唤作飞白的小将接过铠甲单膝下跪,手死死地捏住铠甲,眼眶红的几乎要滴出血。
“守家护国,平南为先。饮血杀场,所畏惧。”八十亲卫均单膝下跪希望能劝动主子。
“飞白,我要去见我的阿爹阿娘阿弟了,你们跟着做甚?息安已帮我将怀瑾带出安葬在了落霞山。你们去西虞吧,我此前已飞书与欢意说好,西虞边境会有人接应你们,以后不要再回天祁了。”南锦屏边说着边整理了一下发冠。
“将军”“将军”…
南锦屏摆了摆手,“我心安处皆是吾乡,我累了,你们好好活着,我才能安心。作为平南王给你们最后一道军令,活着”南锦屏声音不大,笑得一脸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柄利剑刺穿他们的心。
“飞白,去将东西取来”伸手接过白色麻衣覆盖外衫,“我走了,你们也启程吧。”
“卑职恭送平南王”飞白等一众亲卫跪地泣不成声。
当南锦屏带着的部分雁城普通士卒和被救百姓到达雁城外的时候,迎接众人的是紧闭的城门和城墙上冰冷的箭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