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现在要做的就是顺了皇帝的意,既然顺启帝叫你筹款赈灾,祭祀先王十二帝,那你索性就把国库的钱粮全都划拨出去。”蒋坤元向余庆伟出谋到。
“那兵部那边怎么办?”余庆伟问道。“如今北部战事吃紧,蒙古步步紧逼,没有钱粮,边境战士如何应付?”
“余大人。现在这种境况,何苦还为这个腐朽的朝廷着想?”蒋坤元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就按我说的办,三日后早朝,你就禀报皇帝,赈灾及祭祀钱款已经筹集完毕,只是兵部催要的钱粮需要暂缓拨付。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昌王自有谋略。”
三日后,京都,永贞殿。
“余爱卿,朕交代的赈灾事宜,粮款是否筹集完毕?”顺启帝问到。
“回陛下,钱粮已经筹集完毕,祭祀钱款也已拨付礼部。”余庆伟回答到。“陛下,只不过兵部催要的钱粮需暂缓拨付。”
“如今北部边境战事吃紧,军费每月就要支出一百三十余万缗,加上赈灾、祭祀及朝廷日常开支,陛下,国库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余庆伟接着补充到。
“陛下,臣有话要说。”兵部尚书叶昊轩站出来说到。
“准。”
“陛下,如今北部战事处于焦灼状态,朝廷也在为了征税之事愁苦措。”叶昊轩说:“臣建议调动吕梁节度使时运带五千人北上支援乌拉特乌德,以暂时缓解北部边境压力。”
“禀皇上。”这时礼部尚书上官宏奎站出来说道:“据臣所知乌拉特乌德离吕梁有几百上千里路,而吕梁本就是个贫穷的军府,本身军饷就不足,而据乌拉特乌德不足百里的固阳节度使相比之下臣觉得更合适支援边境。”
“照这样说,距离更近的武阳节度使岂不是更好。”叶昊轩反驳道。“固阳是我国北部重镇,固阳一旦失守,包头必受威胁。上官大人把固阳的守军调去边境,请问如果蒙古绕过达茂和白云鄂攻打固阳,该如何是好?”
“叶大人,你这舍近求远的要时运去北境,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上官宏奎话锋一转,问到叶昊轩。
“上官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再说我兵部的事情何时轮到你礼部来管了?”叶昊轩挑逗性地继续说:“户部现在也在为钱粮的事情操心,要不你礼部把户部的事情也一起管了?”
“皇上,请恕罪。”上官宏奎双手作揖,对着龙椅上的顺启帝说:“微臣并不是想插手兵部的事,只是觉得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吕梁节度使就算即刻出发,根据惯例,他们必须先前往京都,再从庆阳中转,最后前往北部的战场,这一来一回,军队到达乌拉特乌德至少需要半月时间。”
“皇上,如今边境战事吃紧,军费也迟迟不下拨,恐引起兵变。”叶昊轩说:“时运确实是臣的同乡,臣之所以建议他去,一是起震慑作用,防止边境军队因未拿到军饷而引起的哗变,二是吕梁军本就贫困,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奖赏便会让他们满足,为国出力。”
“行了,你们别争了。”顺启帝不耐烦地说:“潘德海,即刻拟旨,调吕梁军北上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