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再次沉默,轻轻抱住米勒:“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米勒戏谑的神情僵在脸上,其实,只要没虫理解他,他就能假装所谓。毕竟,所有的雄虫都是一君多侍,他只是万千普通雌虫中的一只而已,命运怎么会给他特殊优待?
夏利一心一意待他时,他就数次想过,这样的幸福会不会只是美梦一场,梦醒了,这样荒唐又甜蜜的生活就该结束了。
果然,梦醒了。
米勒复又勾起唇,从他的笑容里看不出丝毫的牵强:“雄主怎么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所有雄虫都这样,只不过是所有的一切回到了正轨而已。
“米勒……”夏利有些伤心,米勒表现出的包容与大度像一根针,随着一字一句刺在他的心尖上。
米勒打断夏利的话:“雄主别再表现出一副愧疚的模样了,很奇怪。”
奇怪?
夏利苦笑,别虫犯了都是千方百计狡辩推卸,唯有他,绞尽脑汁认,对方却笑着叫他别开玩笑。
他没有在说玩笑话,他是真的意识到自己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大概已经被米勒归为朝三暮四的雄虫。
米勒开了飞行器的门,从飞行器上跳了下去,飞行器的底座有些高,米勒下了飞行器后转身将夏利从飞行器上扶了下来。
夏利一直在观察米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