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赫尧川身后的康帝瞬间腿一软便站不稳,还好后头的宫娥扶住了他。
“王兄这是怎么了?”赫尧川一脸疑惑问道。
“妨,只是最近需批改的奏折过多,劳神了。”康帝一脸铁青,看着像已病入膏肓一样。
“不如贤弟便先退下吧,孤好好休息一下。”
“是,那臣派人送几根千年人参来给王兄补补。”
“甚好……甚好……”
待赫尧川一出殿门,康帝便立马跑过去抱住湘贵嫔,连忙叫人派御医来。
不过湘贵嫔却摆摆手叫住了宫娥,有些虚弱的说道:“退下,事。”
待宫娥走远后,湘贵嫔使劲用手锤了一下胸口,一口清酒掺着血液瞬间吐了出来,在地垫上响起一阵“嘶嘶嘶”声。
“苦了爱妃你了!”康帝紧紧抱着湘贵嫔便哭起来。
“事,只是妇人不应议论朝堂事的,但臣妾……臣妾只是想奉劝王上,事事……要留心,不可冲动!”原来湘贵嫔一直把酒封藏在喉咙口,可奈那酒的毒性太烈了,一直在灼烧着她的咽喉。
“是,孤知晓!”康帝铁青的面颜终于恢复过来了。
……
苏府里,媾女早已回来多日。
但经过大夫的诊治,才发现媾女体内的毒物已是攻击到她的五脏六腑。
原来那男子给她的药虽然是可以治疗痨病的,但一般人是绝对不用,那不过是延缓死期的吊命药罢了。
因为药里加了两剂重量的相生相克之药——官桂、川乌,又因媾女生育时的环境极其不好,体内积累了淤血,也落下了下红之症。
当时的媾女早已吃药昏睡过去了,只剩下苏柏卿在床头紧紧捂着她的手,不敢出声的哭着……
“我太晚去找你了,对不……起,媾女。”
“对不起……媾女。”
南泽走进来,轻轻把手放在苏柏卿的肩膀上说道:“我回军营就去找京墨,她是我们玄甲军里最好的医师,她一定有办法的!”
说完,苏柏卿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一直抽泣着,全身抖动着……
兴许是饿怕了,媾女自从醒来后便一直在吃东西,就算吃到肚子坏了也不间断着,仿佛是知道自己临近死期一样,有种吃饱好上路的奈。
一天正午,苏柏卿便闻到一股子怪味,寻着便走到媾女房中,她正在午睡。
苏柏卿蹑手蹑脚打开她的柜子,瞬间一股恶臭喷涌而来——是烂掉的河虾。
熏得苏柏卿连连后退,正当她想拿走倒掉之际,一双手插了过来一把把抓起那已经泛着绿水的河虾。
原来是媾女!她已经蹲坐在地上急忙啃食起来,吃得满嘴满衣裳都是黄的、绿的汁水,像是闹了饥荒的难民,更像是一只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