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通过羞辱主角达成治愈身体创伤的目的,郁时觉得自己不是在走HE,而是在走钢丝。
姜承箖的府邸很大,郁时被安排在最深的里院,配了个身手不的奴才照料着,说是照料,实则与看守异。
正主三日未出现,给郁时看腿伤的大夫倒是络绎不绝。不过不论谁,皆是胸有成竹地进来,丧气垂头地出去。
郁时这腿伤,是与“天怨”绑定的,只有完成特定任务,才能得到恢复,外部的医疗手段自然治不好。
过得实在憋闷,郁时让奴仆推着轮椅带他去前院转转。
这轮椅也是姜承箖为他准备的,花了一天工夫,找了城里鼎鼎有名的能工巧匠,虽说是紧赶慢赶,但也委实精细。
“主子对您,绝对是情真意切,换作别人,一个俘虏,哪有这等待遇。”
这点郁时自然懂,想起几日前对姜承箖的言语侮辱,心里多少有些疙瘩。
廊桥对过的园子里传出阵阵惨叫声,郁时心中生疑,“进宝,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进宝推着轮椅往前走了数丈,在廊桥中央停了下来,远远瞧见一个家奴被扒光了裤子按在长凳上,细长的竹条正抽打着他下半身,已然血肉模糊。
那家奴起先还喊着饶命,后来被打惨了,彻底没了声。姜承箖就站在旁边,冷漠看着,那双眼睛,狠厉得像两把刀子,几欲把那家奴戳个对穿。
郁时眉宇深锁:“进宝,这打的什么人?”
进宝道:“这是太子府安插的眼线,主子忍他很久了,许是告密主子找人替您治伤的事,被太子拿到朝堂上说了,主子忍可忍,才拿他开刀。”
他说着叹气摇头,“主子为您得罪了太子,恐怕以后会被太子处处针对,举步维艰。”
姜承箖和太子不对付,郁时是知道的,他笔下的太子有勇有谋,是值得辅佐之人,不过眼下这情况,俨然不能按照原剧情去推理了。
那家奴被打得断了气,姜承箖对手下人说了什么,那人就被拖走了,留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
进宝推着郁时要往回走,郁时阻止他,“去和姜承箖说一声,晚上来我房里一趟。”
进宝眼睛发光,“诶诶好,奴才马上去。”
夜里下起了大雨,雨滴密集地打在瓦片上,屋檐落下串成线的水珠子。郁时坐在屋里,腹稿打了好几个版本,想着该说些什么样的软话来同姜承箖亲近关系。
门吱呀一下推开,姜承箖收了油纸伞,靠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地撩开珠帘进到里屋,与轮椅上的郁时四目相对。
眼中的欣喜与躁动比外头的泼天大雨还要强盛,姜承箖软着身子啪嗒就跪下了,塌腰翘臀,像狗似的爬到郁时脚边,贴着他干净整洁的靴尖轻轻一吻。
“郁将军是要我侍寝了吗?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郁时实在不习惯他这副骚贱样子,“起来说话。”
姜承箖没起来,反将脸颊枕在靴面上,眯着眼睛蹭动,越发像被主人厌弃了几日又重新得宠的狗,“您有什么吩咐,我听着呢。”
郁时弯腰,勾着姜承箖后衣领子把他提起来,“坐好了,成何体统。”
腕间锁链自进入这府邸便取了,除了双脚不便,郁时在行动上可说没什么限制。
姜承箖坐到凳子上,面颊在烛火下泛着不正常的红,他气息有点急,望着郁时的那双眼带着十二分的迷醉。
郁时被他盯得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今日我请你来,是有些话想对你说。那日我……”
“天怨”突然上线:「让他展示下体,以证明自己是处子身。」
郁时一口血涌上来:「为什么,有什么好证明的。我唤他来是为了拉进关系,不是给他难堪。」
“天怨”:「不要质疑吾,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开启隐藏剧情。」
郁时断然拒绝:「我不做。」
“天怨”:「你似乎对吾缺乏敬畏,看来吾需要让你吃点苦头。」
双腿的疼痛顿时冲上顶峰,骨骼仿佛被碾碎,郁时似乎能看到下半身断成一截一截,被刀枪剑戟戳出数不清的窟窿。
冷汗从额头冒出,他紧握双拳,五官痛苦地皱紧,姜承箖看出他异样,情色之态立即抛诸于脑后。
“郁将军,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疼了。那帮庸医,半点本事都没有,诊费倒是高得很,定要砸了他们的招牌。”
“天怨”见好就收,双腿的钝痛转瞬即逝,即便如此,也够郁时喝一壶了。
「怎么样,还要反抗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