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就被邵庭凶悍能打的模样给吓着了,腰酸背痛的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司暝冷冰冰的盯着他们,气势霎时烟消云散,一个个连呻吟都强咽了回去。
百夫长还没开口数落邵庭的不是,就看到邵庭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面子,跪去司暝腿下撒娇讨饶,一口气堵在胸腔,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
众人从地上爬起来后也没敢站起来,老老实实的跪好了等着发落,司暝还未开口,他们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辩解。
司暝看着眼前二十几个汉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扶着腰的,有按着腿的,也有捧着胳膊疼得眉毛都皱成一团的,再低头看看自己腿边的这只小狗。
呵,毫发损。
“邵庭,你可知?”
司暝没有阻止邵庭讨好撒娇的动作,只是低头淡淡的问了一句。
邵庭伏身直接叩伏在司暝的脚下,吻上司暝的鞋面,沉声:“属下知。”
司暝继续问道:“在何处?”
邵庭顿了顿,道:“在不敢因心中气愤而出手……与他们切磋。”
“切磋”二字一出,跪着的士兵纷纷抬起眼睛怒视着看起来极为辜的邵庭,心中早已脏话满天飞,将邵庭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是切磋么?这分明是单方面的殴打!撒气!泄愤!
邵庭则坦然的接受着他人的目光,脊背压低,虔诚而乖顺。
司暝不自觉的勾起唇角,邵庭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极大的取悦了他,不过,总该一碗水端平,以免这些人在日后对邵庭表示不满。
“既然如此,就按照军中私自斗殴算吧,每人三十军棍,以作警示,当场执行。”
“是!”
司暝的目光扫过跪着的人,看到其中有一高大壮硕的汉子露出不服不忿的表情,抬了抬下巴,屈尊问道:“怎么,你对本殿的处理结果不满?”
那人略一拱手,凭借洪亮的嗓门道:“俺就是不服,凭啥他把俺们打伤了,和俺们受的罚还一样,他应该多挨点才行!”
司暝原本因邵庭而变得柔和的眼神在听到这莽撞汉子的一句话后,立时又恢复到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状态,轻蔑道:“二十几个人联起手来都打不过一个奴隶,你们好意思么?还要脸么?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们也不用在军队里待了,回家哄孩子去吧!”
跟在司暝身后的几个副将忍俊不禁,憋得十分辛苦,纷纷蜷起手来抵着唇咳了几声。
士兵们气愤不已,反倒是最该气恼的邵庭看起来沉着又稳重,仿佛刑罚与他关一样。
另一小队的士兵拎着棍棒整齐排好等待行刑,由于人数众多,此次行刑没有行凳,而是就地行刑,而且由于这次的误并不算太大,主要以警戒教育为主,故而行刑工具也选择了较轻的梨木板子。
板子的受力相对来说面积较大,且板子落在屁股上,不到三天就能恢复彻底,并不耽误这些士兵日常训练。
“本次只是小惩大诫,但若再有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司暝挥了挥手,转过身去,示意可以开始行刑了。
邵庭首当其冲被扒了裤子按趴在地上,站在他身旁的两个行刑手向自己的掌心啐了一口唾沫,拎起板子就向他的屁股上挥来。
与此同时,也有六个士兵分别被按趴在邵庭的两侧,七个白花花的屁股从裤子中被剥出来,场面亦是十分壮观。
邵庭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了暧昧的痕迹,但与他人相比,他的身体仍旧是最夺人眼球的一个。
司暝原本背对着行刑处,听到独属于邵庭的隐忍闷哼声后,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向邵庭。
白皙的臀肉在呼啸的板子下被拍扁,又极速弹起,因肿胀而更加圆润,犹如白色的画板被上了色,两瓣粉红色的桃子逐渐成熟。
七个人挨打的节奏是一致的,当唱刑官的数字喊到“二十”时,已经有两个人的屁股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司暝看着皱了皱眉,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扫向正在责打邵庭的那两个行刑官。
两位行刑官只觉得脊背一凉,各自吞了口唾沫,对视一眼,再下手时格外注意,并不敢让邵庭的臀肉有分毫破烂之处,只是这种打法会让疼痛增加几分,臀皮下的嫩肉会尽数被板子责烂。
待责到三十之时,场上受刑的七人除了邵庭,其他的屁股上或多或少都有两道口子,那是行刑官为了让他人觉得受刑颇重而特意使的小技巧,实则伤皮不伤肉,还有助于淤血流出。
而像邵庭这般,伤肉不伤皮的打法反而要多受几日疼。